韓蔓說“車上面的物資都是我的,每一粒米都是我的。連我老大都不說來分一杯羹,我憑什么分給你們”
韓蔓說“別以為你們昨天晚上偷吃的時候我沒有看到,那個時候沒有把你們崩了,是因為大嫂求情。”
“私藏的東西交出來,我們休息之后進入基地,”韓蔓說“東西不交出來,我們就強制你們交出來,然后把你們扔在這里自生自滅,我們進基地。”
她說著的時候,她槍口對著的那個男人不知道從哪來了一股脾氣。
他想一把搶過韓蔓手里的槍,但是他一抓住槍口,韓蔓還沒等怎么樣,韓蔓旁邊不遠處站著的六九開槍了。
子彈直接穿透男人的腿,男人從車上摔到地上。尖叫著抱住自己的小腿,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
韓蔓讓開了地方,讓那個男的翻滾的幅度大一點,然后她又把槍口對準了車上已經蜷縮在一起的眾人。
兇神惡煞地威脅道“東西交出來下去,該方便的就方便,昨天晚上吃進去的我就不計較了。”
韓蔓說“你們再這樣不知死活,那我就真的不能保證你們是死還是活了。”
所有的人都開始從兜里,從衣服下,從褲腿里,各種各樣的地方往出掏東西。
全都是韓蔓之前放在車上的那些物資。
這一群的人的表情上布滿驚恐,他們在白天的時候看上去更加的嚇人。簡直像是一群從地里爬出來的惡鬼。
不過現在他們不是惡鬼,而是餓鬼,還是偷東西的餓鬼。韓蔓可沒有供養他們的義務。
所有人把東西都交出來了,陸陸續續全都下了車。韓蔓把物資整理了一下,翻找出了幾盒藥,扔給了尿完尿回來站在車邊的黑武。
“你先吃點吧,劑量大一點。”韓蔓說“消炎的和退燒的都吃一些。”
黑武把藥盒接在手里,仰頭看了看韓蔓,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卻沒有說話。而是視線看向了抱著錢鶯鶯的厲覺。
他也知道了那個錢鶯鶯根本不是厲覺的姐姐,而是他的女人。
黑武這一瞬間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覺,他跟在厲覺身邊很多年了,他以為自己非常的了解厲覺。
厲覺雖然很多時候心狠手辣,但身為基地管理者,黑武知道厲覺也是迫不得已。
可是現在黑武想到了那些因為尋找錢鶯鶯而死去的兄弟,心里涌上了一股復雜難言的滋味。
還有前天晚上他為厲覺擋了一下喪尸,失去了一條手臂。可是厲覺當時滿眼就只有錢鶯鶯,還是要不管不顧地和那些人打斗。
黑武覺得自己好像突然間就失去了方向。
不過他最后也只是黯然低頭,把藥片從藥盒里面捏出來,并沒有就著水,而是直接干嚼了。
苦澀在口腔之中炸開,黑武卻一點也沒有皺眉。
不是挺好的嗎苦也是活著的滋味。
韓蔓看著黑武的表情,又看了看厲覺那一邊,臉上若有所思。
然后她眼珠咕溜溜地轉了轉,邊在車上整理她的那些“珍愛”的物資。邊拿了一根棒棒糖,朝著黑武再度扔過去。
“沒水,湊合著解苦吧。”
黑武單手接住東西,低頭看了一眼,怔在那久久沒動。
韓蔓卻不再看他,整理完了自己那些東西之后,也跳下了車。跑到一邊去洗漱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之后,韓蔓湊到厲覺的身邊,對著厲覺說“老大,車上有些吃的,看看大嫂喜歡吃什么”
厲覺對于韓蔓的表現非常的滿意,然后他拉著想要朝著那一群蜷縮在不遠處地上的人走去的錢鶯鶯,把她給推上了車,讓她自己去挑東西吃。
韓蔓則是趁這個時候湊到厲覺的身邊,十分狗腿地對他說“老大,馬上要回基地了,你可得罩著我呀。”
“牧野的小隊發現我不見了,又卷了那么多東西,他們肯定要收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