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厲覺遠一點。”過了好一會兒,牧野才說了這么一句。
韓蔓頓時就嗤笑了一聲“你算個屁,你管我”
她用槍狠狠地砸了一下牧野的喉結,這個地方是非常脆弱的地方,牧野頓時劇烈咳了起來。
不過他在彎腰咳嗽的同時,用差點被韓蔓生生夾斷的手,抓住了韓蔓的手腕,把槍迅速地卸掉。
而后一手環過韓蔓的脖子,抓住她的下巴。身體前傾,用另一手的手肘抵著韓蔓的后背,直接把她按到了墻上。
牧野就站在韓蔓的身后,膝蓋頂著韓蔓的膝蓋,呼吸撩過韓蔓的頭頂,加重手上的力道。
手卻因為疼痛和某種不為人知的激動,輕輕地顫抖著,帶著韓蔓的臉都跟著顫。
韓蔓被她捏得微微張著嘴,臉卻對著墻面,露出了一點笑意。
系統簡直怕牧野把韓蔓的脖子給擰掉了,畢竟剛才他朝著床上開槍的時候可非常的瘋狂。
然而牧野只是微微顫抖著手捏著韓蔓的下巴,在她耳邊咬牙重重說道“我說,離厲覺遠一點。”
“我就不離得遠一點,你能把我怎么樣”韓蔓臉貼著墻,嘴里還在犟。
牧野壓著她的背更湊近一些,半點不帶玩笑的意思說“那我真的會殺了他,還有你。”
他的手真的看得非常的厲害,氣息也格外地重。韓蔓甚至能夠聽到他幾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跳。
“那就殺吧,反正再這樣下去,不是你死在我手上,就是我死在你手上”
牧野突然間低下頭,一口狠咬在韓蔓的后頸之上。
這個動作有非常非常多的隱喻,充斥著濃烈的占有欲,看上去極致地親密,卻又透著股克制到發瘋的隱忍。
仔細來說連一個吻都不是,可這個動作在自然界很多獸類的基因里,代表著操控,掠奪,還有求偶。
但人畢竟和獸是不同的,至少人大多時候是理智占據上風。
韓蔓吃痛,卻沒有喊。感覺今天把人刺激得差不多了,韓蔓這才說“說話就好好說話,湊我那么近干什么,都要爬我身上來了,占便宜是吧”
牧野這才如夢初醒一樣,猛地松開韓蔓退了好幾步。
他把別回自己的腰上,身上才好一點的傷口有的地方又裂開了,把他的t恤給染的紅絲絲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要走,韓蔓卻回過頭揉了揉自己被捏的臉,又快步走到牧野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腕。
“嘶”牧野輕嘶了一聲。
韓蔓抓的正是牧野現在已經腫的兩個大的手腕。
“我給你弄點藥包扎一下吧,要不然明天你這手腕說不定腫得跟腰一樣。”
“不用。”牧野說著又要走。
韓蔓立刻道“厲覺還沒來呢,誰知道他下半夜會不會來。”
“你他媽就是找死”牧野終于壓不住火似的,轉頭惡狠狠瞪著韓蔓。
韓蔓仰著下巴,一張越是揚起來越因為下垂的眼角顯得清純而無辜的臉,對牧野挑釁“我他媽找死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有種就殺了我呀”
牧野嘴唇動了好幾下,最后滿臉陰沉地被韓蔓捏著受傷的手腕給扯進屋里了。
兩個人一坐在床邊就鵝絨亂飛,牧野被嗆得咳了一聲,韓蔓故意就使勁拍了一下被子。
有一些鵝毛飄到牧野的臉上,落在他的眉毛上。他皺著眉看韓蔓,一張俊臉在屋里的白熾燈照射下,看上去半點不近人情,陰鷙到有點瘆人。
這幅長相,在正常的世界里,走在大街上都沒有人敢胡亂問路。距離感實在是太強了。
可韓蔓就敢踩著他的底線反復橫跳,差點把他的命給坑沒了,還能這么好端端地在他眼前蹦噠。
韓蔓去衣柜那邊倒騰尋找傷藥,其實是在系統里把傷藥拿出來。
是噴劑,韓蔓拿著噴劑走回來,朝著牧野已經青紫的手腕上噴了厚厚一層。
“嘖”了一聲。
一開口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天你的兄弟要是問你的手怎么弄的,你就說半夜偷情扒墻頭弄的。”
韓蔓看向牧野,對上牧野的眼睛。勾了勾嘴唇,把眼睛笑成一條細縫,把眼角那枚可愛的小紅痣給卷起來。
她說“牧野,我們這樣其實跟偷情也沒什么區別。我跟你的關系就是大伯哥和弟妹的關系,多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