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毅是故意的,他看出牧野在乎他的弟弟牧原。所以這個時候找他,一部分也是有威脅的成分。
如果換做平時,牧野一定會從心里惱怒。如果褚毅說話過分,用牧原威脅他的話,牧野說不定會直接動手把他給解決掉。
但是由于韓蔓晚上跟他說的那些,牧野身上甚至揣著那些玉佩的前提下,他的態度前所未有的溫和。
溫和到讓褚毅覺得,他之前感覺牧野和他的主治醫生相像都是錯覺。
兩個人喝了一些酒,相談甚歡。牧野按照韓蔓的意思,答應了褚毅以后會留在這個基地當中。
褚毅雖然還有一些疑惑,還沒有完全地相信牧野的說法,但是他聽了之后照樣欣喜若狂。
他一高興就拉著牧野說起來沒完沒了,牧野聽著他東拉西扯,一邊旁敲側擊著這個基地里面的一切,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褚毅這個人。
得到的結論是他病得不輕,這個酮吉市的基地,就像蓋在沙子上的房子,早晚都是會塌的。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牧野喝了一肚子的酒,跟褚毅兩個人開始稱兄道弟。褚毅的人才過來告訴他們,牧原女人的孩子已經生了。
褚毅和牧野非常愉快地分開。
牧野并沒有去看牧原和那個什么孔微。他從褚毅那兒回來之后,都沒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直接去了韓蔓的屋子。
他有一些事情想跟韓蔓商量,不過一進屋子就見到韓蔓在睡覺。
從前天晚上到現在,韓蔓和牧野的睡眠基本上顛倒了。
牧野現在也非常得疲憊,但是他的精神又很活躍,他想跟韓蔓說話。和褚毅聊了一夜,他有一個重大的發現。
韓蔓頭一天跟牧野折騰差不多一晚上,昨天又跟簡香菱他們差不多折騰了一晚上。早上的時候連遮光簾都沒來得及拉就睡著了。
今天是一個大晴天,昨天下的雪都被曬化了,滴滴答答地從頂層的房檐砸在窗邊上,像一首催眠曲。
韓蔓睡得特別熟,陽光直射在她身上,把她的臉都曬紅了。
牧野坐在了床邊上,抬起手用手背,輕輕碰了碰韓蔓的臉,果然很熱。
他還有一些事要吩咐手下去辦,不能這時候上床跟韓蔓一塊睡。
韓蔓安安靜靜的在床上睡,牧野就在這床邊上坐著,手指一直在韓蔓的臉上逡巡不去。
他真的非常喜歡和韓蔓這樣安安靜靜地相處,尤其是韓蔓睡著的時候。
這種時候韓蔓顯得溫柔而無害,不會讓牧野手足無措,不會讓牧野心跳失衡。
他的手從韓蔓的額頭一直描繪到韓蔓的嘴唇,牧野其實從不會什么溫情脈脈,他此時此刻的行為,都只是從心底滿溢出的感情。
韓蔓不是一個睡眠很輕的人,尤其是折騰了兩天,又是在自己人活動的地盤,韓蔓睡得很沉。
可是再怎么沉,也架不住有人把手指伸進你的嘴里,摸你的牙齒。
韓蔓迷迷乎乎地夢見自己在啃什么東西。太硬了,怎么啃也啃不掉肉,嘴里頭自然分泌的口水把她的嗓子給嗆住了。
韓蔓是咳著醒過來的,她一睜開眼,“作惡”的人就趕緊把手挪開,若無其事地起身去拉窗簾。
牧野把窗簾拉上了一半,擋住了照著韓蔓臉上的那一部分陽光。韓蔓這才徹底睜開了眼睛,趁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臉上滿是迷茫,眼中滿是不解地看著牧野。
“你干什么呢剛才”
韓蔓聲音有一點才醒過來的低啞,帶著一些不耐煩,說“我才剛睡著沒一會兒,你這開了閘之后是不是有點泄洪泄得太狠了,睡覺都不讓我嘴閑著是吧”
牧野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么想的,為什么想去摸韓蔓的牙齒。他其實是想用指尖摸一摸她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