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出去尋找物資,他們用兩天的時間,將整個陽河市幾乎掃了個遍。路上的積雪已經到膝蓋了。但是對于大車來說,還是能夠正常行駛的。
路上遭遇的喪尸也被這天寒地凍給凍住了,即便是聽到了巨大的響動,他們跑過來的速度也非常地緩慢,一腳就能踹飛。
而且他們經常跑起來,自己就能把自己跑摔在雪地里面爬不起來。韓蔓和牧野知道后面喪尸會徹底被凍住,但是小隊里面其他的隊員是不知道的。
他們都對這種現象很新奇,甚至有人忍不住猜測,“你說他們凍成這樣,會不會直接凍死了”
同伴們很快嘲笑他,只有韓蔓接話道“我覺得有可能,或許明年春天,末日就結束了呢。”
眾人都笑了,只當韓蔓是開玩笑。只有牧野瞇著眼看韓蔓的背影,純白的大雪映襯下,牧野的視線幽黑深邃得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韓蔓的玉佩空間被填上了很多東西,她已經習慣于在玉佩當中取放東西,但還是忍不住老是去查看系統的存在。
大雪一直在下,他們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免得過幾天就回不去了。
他們在十一月十二日從陽河市出發,用了整整一天才回到了長武基地。
他們回程的時候開了兩輛大車,車里面都裝了滿滿當當的物資,一大車是吃的,一大車是各種過冬的棉衣棉被。
韓蔓空間還有非常多的無煙碳,找到的煤和油。
厲覺和錢鶯鶯正帶著人鏟雪,他們聽說了韓蔓回來了,錢鶯鶯簡直像是聽到了遠征多年的“丈夫”回家,飛奔朝著大門口去,厲覺在后面攆都沒攆上。
韓蔓一下車就被錢鶯鶯給抱住,他們其實離開總共也沒有多久,可是錢鶯鶯表現得就像是韓蔓已經去了一個世紀。
韓蔓一下車就被她抱了個滿懷,如果換成平時,肯定會嫌棄她煩。但是想到上輩子應該說是上輩子。
上輩子她讓錢鶯鶯親手把厲覺差點弄死,錢鶯鶯在傷心欲絕的情況下才會反水的,也很慘了。
所以韓蔓難得有幾分耐心,摸了摸錢鶯鶯的腦袋,說“我正好有事兒跟你商量,你跟我來。”
韓蔓把錢鶯鶯弄一邊兒去,嘰嘰咕咕地說了一會兒,把自己的玉佩來由合理化。和錢鶯鶯串了供之后,韓蔓走到厲覺的身邊對他說“看見這輛大車物資了嗎你把黑武給我,物資就給你了。”
黑武愣在那里,雖然他確實以后都想跟著韓蔓了,但是他不好意思說。畢竟他一路上沒有出太多力,他就只有一只手,能幫上的忙很有限。
韓蔓一臉不著正調,而兩個小隊其他的隊員都在笑。只有牧野看向韓蔓的視線,帶著一些不可置信的探究。
她韓蔓,會用這么多的物資去換一個廢人
厲覺當場就答應了,拍了拍黑武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不是他為了東西不要兄弟,而是韓蔓給得太多了。
當然了,這都是玩笑,厲覺早就想和黑武談談了。關于從前他隱瞞錢鶯鶯的身份,還有黑武已經不想跟他的事兒,厲覺并不傻。
黑武徹底成了韓蔓小隊的隊員,一行人都朝著別墅那邊走。雖然雪一直在下,但是基地里面的人也一直在收拾。所以比起外面各處到膝蓋的大雪,基地里面的街道上,就只有淺淺一層。
韓蔓他們回到別墅,張書慧她們幾個就忙活起來了。錢鶯鶯也跟著幫忙,韓蔓從空間拿出了很多這次找的吃的,今晚上大家會聚一聚,慶祝平安回來。
牧原去了牧野的院子里,他們小隊里面想要招個女人,但是一直也沒有招。院子里和屋子里都冷冰冰的,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一群大老爺們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覷,聽著一墻之隔的韓蔓那邊熱火朝天地忙活。
不過正在他們商量著怎么動手整理家的時候,墻上突然被刨了個洞。
黑武一只手臂但是力氣始終不小,和張權兩個人一人一把錘子,正在你一下我一下嘿咻嘿咻地砸墻。
墻壁坍塌,打破了兩個院子的阻隔。
牧野他們小隊的人跟黑武和張權對上了臉,韓蔓站在自己屋子的二樓陽臺上,手臂撐著陽臺,對下面說“慶祝我和野哥搞一起五周年,今后兩家是一家,兩隊是一隊,你們沒有意見吧”
韓蔓從窗臺上舉起一個長條的東西,用手指彈了彈,說“現在表態的一人一條煙。”
底下的男人瞬間沸騰,除了牧原和牧野之外全都當場表態。
牧野微微仰著頭,看著韓蔓眼中神色難辨。牧原則是啐了一口,小聲說“真不要臉,才搞上沒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