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能宗室每家有一百畝免稅田地,若是開店鋪做生意,與尋常商賈一樣繳納商稅。
而且,宗室是免役的。
就是說普能人家要服的徭役雜役,宗室都不在其中。
按理,日子應都能過得。但榮烺也見有穿舊綢裙的宗室女,進宮都只能穿舊綢裙,那女孩子說話也很少,可知家境必然困窘。
榮烺沒有當面問,待聚會散了,女孩子們抱著公主給的賞賜告辭出宮。榮烺令宮人找榮杏打聽一二,她看出來,榮杏性格爽朗,在宗室女里面也應是個人緣兒好的。
一時,宮人回來稟明榮烺,說是那女孩子父親早逝,母親守寡帶著四個孩子,生活就不大容易。
雖說世上人各有各的辛苦,榮烺也不可能救得了天下人,可她也始終覺著,能幫一人是一人。瞅瞅外面天色,榮烺跟林司儀說,“林媽媽,明天派拿一百兩銀子,送到那女孩子家去。再看看她家可有什么困難回來告訴我。”
林司儀應是,“陛下已經過來太后娘娘這里定省,殿下也過去吧。”
“哦,我都沒注意。”榮烺從榻上起身,問,“皇兄還沒來嗎”
“還沒有。”
“那他今天可晚了。”榮烺遂帶著林司儀與近身宮人去了萬壽宮正殿,給祖母、父親見禮后,榮晟帝問,“聽說你今兒請了不少宗室女進宮”
“嗯,我們玩兒了一整天。”榮烺都不必父親問,就像只春天的黃鶯一樣嘰嘰喳喳的把今天的宴會內容告訴了父親,“以前我都是道聽途說,這回是真知道外頭人是怎樣過日子了。”
榮晟帝笑,“真是什么都好奇。”
榮烺不以為這是批評,問,“父皇,怎么皇兄還沒來”
“今中御史上書參了國子監祭酒一本,說唐寧族人有百姓土地之事,我讓你皇兄去查查,可確有此事。”
榮烺奇怪,“唐祭酒的族人,是高官嗎”
“那倒不是。”
“那為什么要皇兄去查,要是普通百姓的官司,著帝都府去查不就行了么”榮烺不解。榮晟帝道,“你不知道朝中規矩,在任官員必得約束族人,倘不是仗官員的勢,那些族人如何敢欺壓踐踏旁人”
這話自然有理。
榮烺擔憂的是,“國子監改制的事剛剛開始,父皇,這會影響到唐祭酒的官職么”
“且看事情大小如何吧。”
榮烺已想到事情的不同尋常處,說道,“國子監不改制,唐寧家族人也沒事。國子監剛改制,他家族人就侵占民田了”
榮晟帝道,“所以我才讓阿綿親自去查。若唐家清白,立刻便可還他清白。若事實確鑿,阿烺你得明白,凡惡事惡行,必不是旁人握著他的手逼他去做的。若有此事,便需要唐家有人為此負責。”
榮烺說,“哎,我主要擔心國子監改制剛開始就夭折。”
榮晟帝道,“不必做此擔憂。朝廷用人,用的是能人,朝廷有的是人才。阿烺,為上者,不可為臣子所裹挾。”
榮烺一向有些硬脾氣,此時,卻突然說了句,“有些人才是很難得的。”
榮晟帝一怔,復又笑了,摸了摸榮烺的頭,“等你大些就明白了。”
榮烺看看父親,又看向祖母。鄭太后對她微微點頭,那是贊許的意思。榮烺想,她肯定長大了也是一樣的想法
人才多難得啊。
尤其是敢于任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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