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啊。”榮烺自己也挑了只又大又甜的,師徒倆就一起吃起梨來。
齊尚書同榮烺說了國子監改制的進程,“如今剛入秋,屋子好收拾,待把西郊園子收拾出來,桌椅板凳的擺放齊當,便可將人遷過去了。”
“若這樣,明年應該有些樣子了。”榮烺說,“官學招生考試也剛剛結束。”
“我聽說博義館那邊報考的人遠不及新館的多。”這事兒在帝都都成了笑話,連博義館里讀書的官學生,都有好些想走門路走關系,想把孩子轉到新館那邊去。奈何當初聯名上書搞靜坐的事鬧的太大,如今官學館長白翡白大人,但凡有人找到他,他立刻就把當初的聯名書拿出來給請托人看,直看的人了無生趣,回家也只能抽自家那不長進的混賬東西
榮烺已經看過今年新招的官學名單,道,“白大人還是很公正的。”
榮烺問,“讓蔭生遷到西郊新國子監,朝中反對的人多么”
“不會比當初遞折子反對國子監改制的人更多了。”齊尚書提醒一句,“殿下,如今能得秀才、舉子功名的,您以為真有幾個是寒門出身呢”
榮烺閱歷尚淺,不解齊尚書的意思。
齊尚書道,“殿下以為寒門是什么樣的”
榮烺想了想,“家境普通,沒有做官的人家。”
齊尚書唇角微彎,“殿下說的對,世俗中的寒門就是這樣。家里普通,沒有做官的人,便已可稱寒門。這樣的人家,想供養出一個秀才舉子都是很困難的。國子監里的舉子秀才們,六七成出身官宦之家。”
榮烺很驚訝,“是這樣”
齊尚書頜首,“不管是書香門第,還是小官宦之家,總歸家里薄有家資、略有門第的占大多數。您想,國子監改制之事一定,恩蔭子弟再重要,重不過有功名的子弟。他們是不會反對的。”
榮烺年紀尚小,齊尚書不豫多提,轉而道,“聽說殿下在準備秋狩的事了。”
“嗯。內務司已經把我秋狩的行頭都準備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公主有心顯擺,做臣子的自然得捧場,齊尚書點頭,“那臣要開開眼界了。”
榮烺便很高興的令宮人取來自己的弓箭,還有自己的小佩刀。榮烺用的東西,自是精致的了不得,箭囊都是掐金挖花精致極了,箭矢上都刻著梨花模樣。倒是小佩刀不一樣,刀鞘深灰,樸素大方。齊尚書抽出小佩刀,寒光微閃,齊尚書頜首,“這刀不錯。”
“當然了。這是母后送給我的,是顯烈皇后小時候用的。”
齊尚書隨手舞出刀式,“嗯,給殿下用再合適不過。”
師徒倆聊著聊著,就約好明日休沐一道出宮逛逛。
眼見天色不早,齊尚書起身告辭,榮烺熱情留飯,“齊師傅您留下一起用晚膳吧。”
“不了,明早殿下請我早飯。”
“行啊。”榮烺是個大方人,“你選地方,我請客。我早上也就不用膳了,齊師傅你早點來。”
“知道。”
榮烺把齊尚書送到宮門口,這才到正殿找祖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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