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榮烺這眼尖的立刻告訴白姑娘,“阿白,白館長剛剛看你了,看你兩回。”
白姑娘扭頭看自家表兄一眼,然后問榮烺,“殿下,是不是這樣看的”她抬眼看榮烺一眼,垂下眼睛,抿一抿唇,又抬眼看榮烺一回。
榮烺點頭,“對對對”
“哈哈哈,沒事,我表哥打小就這樣,他覺著誰話多該閉嘴了,就會這樣看誰兩下子。”白姑娘笑。
榮烺從來不知道向來冷冷清清的白館長有這樣的小習慣,笑著問白姑娘,“那你要還繼續說話,他會欺負你么”
“以前特別壞,那會兒我還小,他就叫著我,阿詠過來,表哥給你講個故事,然后給我講個特別可怕的鬼故事,嚇得我晚上都不敢睡覺”白姑娘道,“不過我現在早不怕了我在床下頭,房頂上都掛上了寶劍。”
榮烺好奇,“這是什么驅鬼儀式么”“不是啊。這是鬼容易出現的地方,我爹說,掛上寶劍,鬼就不敢出來了。”
榮烺心說,阿白,你這明擺著還是會怕啊
白翡為自己辯白,“我那是看你膽子小,幫你鍛煉鍛煉膽量,你看,現在膽量大了吧。”
白姑娘氣,“我用你幫我練,我以前什么都不怕都是你給我講鬼故事講的,我膽子變小好多。”
白翡一本正經,“你先時不怕,是因無知。后來怕了,是因為人長大有所畏懼。阿詠,當你再次由畏懼到無所畏懼時,你便真正長大了。”
白翡一幅苦口婆心為表妹著想兄長模樣,榮烺心說,白館長真不愧是鬼故事小能手,這鬼話連篇的,簡直鬼都不能信。
小楚將軍實在受不了這話,感慨道,“以前讀書時,白館長就滿腹錦繡,如今看,學問更是大漲。”
白翡立刻戳破小楚將軍的小心眼,“你少落井下石,不過是當年在官學你們常勝隊屢敗我們將軍隊”
小楚將軍正色,“胡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結業時可是我們常勝隊勝了的”
“要不是那天我倒霉,不留心踩到狗屎,影響發揮,你們能贏”
“你腳臭這件事,踩不踩狗屎,技術都很臭。”
眼見小楚將軍與白館長就當年讀書時的蹴鞠比賽唇槍舌劍,榮烺從二人年紀回溯到二人從官學畢業的時間,這起碼也得是十來年前的事了吧
竟然現在都沒放下
這心眼兒都夠大的。
榮烺跟著湊趣起哄,“快跟我說說,到底咋回事”
屋里熱鬧的跟廟會似的,可想而知中午用飯的氣氛多么好。如林司儀等人也受到很周到的招待。
榮烺還在白家歇了個晌,下午才回的宮。
榮烺一天都過的樂呵呵,待晚上睡覺時才悄悄問林司儀,“林媽媽,白館長也是五品官,他的母親沒有誥命嗎外命婦進宮請安時,我怎么從沒見到過白太太。”
林司儀給榮烺放好枕頭,讓她躺下,“朝廷有規矩,和離婦人失德,不能賜予誥命。”
榮烺一轱轆坐起來,“和離失什么德啊不是夫妻倆不能繼續一起過日子,才會和離么那女的不能做誥命,男人還能繼續做官嗎”
“這是可以的。”
“那這規矩有點不合理呀。”
“世上不合理的事情有很多,一時也解決不過來,殿下先睡覺吧。”
榮烺說,“怪不得白館長請我去他家吃飯,哎,他是想我去見見他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