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太后道,“既然幾位王爺體諒你們,那就依他們說的辦吧。”
楚將軍便令聞峻寧下去辦了。
鄭太后又在車里吩咐楚將軍,“藩王護衛之事,你也去跟皇帝回稟一聲。”
楚將軍行一禮,過去回稟榮晟帝。
榮晟帝也沒意見。藩王都有自己的親衛,雖人數不多,但自藩地來帝都,路上也會帶著侍衛。秋狝的日子,自然都會帶近衛相隨的。
中午,榮烺站在車轅上回望,傘蓋旗幟在秋風中搖動,車馬長隊遠遠的蜿蜒不盡。朱雀衛統一外甲內紅的戰衣像是鋪在長路的火線,燃燒出浩浩蕩蕩的帝王氣勢。
榮烺心懷激蕩,大發感慨,“怪道將天子稱為龍,真的很像龍啊。”
榮烺回頭叫祖母一起看,“祖母你看像不像”
鄭太后扶著柳嬤嬤過去,順著榮烺指的方向,車馬行在道路迂回中,的確似龍。鄭太后含笑頜首,“是有些像。”
榮烺得意的說,“旁人出行是斷不能這樣的,就得我父皇出行才有這樣的氣派。”
鄭太后笑與內侍道,“過去將公主的話告訴皇帝,也讓皇帝看看車外景致。”
內侍過去傳鄭太后的話,榮晟帝攜榮綿騎馬而至,一來便笑,“我正說來給母后請安,母后安好。”
“都好。”
“父皇、皇兄,你也上來看看,是真的很像龍。”榮烺招呼家人一起看,她在邊兒上給做講解,指著身邊的傘蓋旗幟,“咱們站的地方是龍頭,遠處就是龍身,龍尾巴還藏在看不到的更遠的路上。”
大家聽的都笑起來。
孩子的話,天真又吉祥,榮晟帝心下喜歡,“今次定要給阿烺獵一頭猛虎。”
榮烺一擺小胖手,迎風的小臉兒上自信滿滿,“父皇,不用您,我打算獵十頭老虎,祖母一頭,父皇一頭,母后一頭,母妃一頭,我還要送給皇兄一頭,順柔姑媽一頭。剩下的四頭我留著,一頭給遠在嘉平關的姑祖母,另外一頭給齊師傅,再給丁師傅一頭,剩下一頭我自己留著做冬天的袍子。”
榮晟帝險沒笑噴,“你這可不公道,史太傅不也是你的師傅,怎么沒史太傅的份兒。”
“史師傅一慣小心眼兒,經常偏心皇兄,我才不給他哪。”榮烺特分明。
榮綿連忙說,“史師傅經常夸你,說你聞一知十,特別聰明,學什么東西都快。”
“那是不可能的。”榮烺斜她哥一眼,“皇兄你就不用給史師傅描畫了,他什么樣,我一清二楚。”
榮烺把她的十頭猛虎分派好,中午在路上用了一餐,晚上便到了順州行宮。榮烺依舊是帶著小伙伴們同祖母一起住,出門在外,她啥事都要操心,從祖母的起居用度,一直關心到柳嬤嬤林司儀等女官宮人的飲食,事無巨細,啰嗦的像個事兒媽。
孩子似乎都有這個階段,最后,榮烺還帶著小伙伴兒們把宮中女眷住的地方都看了一遍。這一天還好,榮烺只關心宮中的事,待過兩日,她又覺路上無聊,干脆把楚將軍叫上輦車,向楚將軍請教起出行在外的護衛安排,直把楚將軍折磨的夠嗆
殿下,這都軍事機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