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是挺平凡的。先前聽說如何如何了不起,藩地宗學的事都不知道。
中午用過午膳,榮烺就辭過祖母、父親,以及楚王,與顏姑娘幾人回自己院兒午睡去了,她下午還要繼續上課。
吃了這頓飯,楚王倒對榮烺生出幾分喜愛之心,說,“公主聰明活潑,難怪娘娘陛下格外鐘愛。老臣若有這么個孫女兒、重孫女兒的,定也是一樣喜愛。”
榮晟帝想到女兒就忍俊不禁,“成天跟個小大人一樣,比朕還忙。”
鄭太后道,“孩子這個年紀,正是愛管事兒的時候。阿綿十來歲時隨我看奏章,每次看到哪里有災險,比我跟皇帝還愁。”
榮晟帝回想,笑看端正陪坐的長子,“還真是這樣。”
榮綿有些不好意思,“我都會很擔心百姓受苦。”
楚王正色贊道,“非有仁義體貼之心,不能這般憂民之疾苦。”
榮綿倒常受官員各種馬屁贊美,他道,“這都是應當的,楚王您過譽了。”
“太祖皇帝當年就是這般為民勞心勞力,我都勸他,當休息時且休息,當寬心時且寬心。太祖皇帝說,但還有江山百姓在受苦,他如何能寬心休息呢。”楚王感慨道,“都說皇帝是天下至尊,卻也是天下至苦、天下至難。”
這話簡直說到榮晟帝心坎兒。
鄭太后淡笑,“為君便有為君的責任,各安其責,各守其分,天下太平矣。”
心說皇帝受天下供養,自當以天下為己任,不然難道屁都不管
榮烺剛回院,內務司就在廊下侯著哪。
榮烺與張總管挺熟,看張總管身后一排捧著填漆描金匣子的內務司差人,笑問,“張總管,你這是來給我送禮了”
張總管笑著一揖,“今春內務司新供的絹花兒得了,臣趁中午殿下有空,給殿下送來。”
“行,你進來說話。”
榮烺與顏姑娘幾人說,“咱們一起看,這也有你們的。”
新供上的絹花,這花做的栩栩如生,精致至極,近了一聞,還有各自花香。
榮烺拈了支桃花,“這紗的顏色好,仿佛真的一般。”
問內務司張總管,“我讓你做兩匣子素些的絹花,你做沒”
“已經得了。”張總管從手下那里接過匣子,親自打開,上前給公主殿下看,介紹,“殿下,共兩匣,各十二花樣,都是素的。”
榮烺拿起來看了,見做的一樣好,便讓林司儀安排人送給鄭錦。鄭錦在孝期,不能用鮮艷的衣裳首飾。以前在宮里時,四季衣裳,簪花首飾,大家都有的。如今榮烺也并不忘了她,總是讓內務司按制做一份,鄭錦自己戴也好,分給家里姐妹們也好。
說到鄭錦,姜穎道,“可惜阿錦在孝中,不然一起看蹴鞠,她最愛熱鬧的。”
“是啊。等休沐那天,咱們去找阿錦姐玩兒,也去瞧瞧她。”榮烺提議,大家都說好。
顏姑娘陪著看過這些絹花,建議榮烺,“殿下,楚王越王這就要回藩地,殿下何不也賜兩府宗室女些絹花,既是殿下心意,也是個念想。”
“這也是。”榮烺向來大方,讓林司儀取來兩府宗室女的名單,按身份嫡庶各有賞賜,另外榮烺熟悉的榮臻榮可各多加一匣。這二人是楚王家的重孫女。
計算出所需絹花數目,張總管便又領了這新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