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凡事好商好量,興許有門兒。看你,使人家錢,還總臭臉,人家也不吃素的呀。你這樣還想討價還價,這可能么。”榮烺說方御史,“起碼你態度好點兒,是不是”
方御史,“那廝十分奸詐。”
“這事兒不急。整體是件好事,只是你想還價沒還下來。”榮烺總結,“沒事兒,你也別發愁。這不我和顏相來了么,咱們一起想想法子。就是沒法子,難道朝廷還能叫百萬兩銀子給愁著。”
方御史這等高官,也不見得就沒見過百萬兩銀子。他就是覺著,給當地衙門給朝廷舉了債,心里過意不去。
榮烺同顏相道,“我看趙族長不像錙銖必較的人。”
顏相摸摸下巴,問方御史,“你怎么得罪的他”
“呃”方御史呃半天都沒呃出第二個字。
這下子,顏相榮烺更好奇了。榮烺催促道,“你得說出來,咱們才能對癥下藥啊”雖然她完全不知道顏相是怎么看出方御史得罪過趙族長這件事兒的。
緊閉嘴巴半晌,方御史才說了,“這事兒說起來都是那該死的齊康我是叫他給坑了”
榮烺,“齊師傅這遠隔好幾百里地,怎么坑你啊”
方御史氣的不輕,“我來河南前,他一副好人樣把趙家的情況告訴我,說趙家是開封大族,我過來必要得到當地大族協助”
“這話沒錯啊。”即便榮烺也從不輕視士紳的力量。如今更是如此。
方御史一聲長嘆,“姓齊的跟我說趙珣有個毛病,愛將寶貝藏床下面。”
榮烺依舊不解,“這怎么了”
顏相先是目瞪口呆,而后無聲的笑了起來。顏相道,“老方你應該知道,齊康與趙珣一向愛拌嘴,怎么齊康一說你就信了”
“我就是知道他倆愛拌嘴,我才信的我想最了解對方的肯定是對手啊”方御史沒忍住又罵了一回齊尚書。
榮烺感慨,“你這當上的也不冤。”
方御史一臉郁悶,“殿下你不曉得當時救災多難,衙門沒多少存糧,沒陛下圣諭,我們不能開常平倉。剛剛地動,道路被毀,外頭糧食也運不進來。不能看著百姓餓死啊,我就跟士紳商量讓他們捐些糧食,士紳們也捐了些。可那些也撐不了幾天,我就想借些糧。”
榮烺意會這個“借”字,問,“想來你是往趙家去借了”
方御史并未否認,榮烺表示理解,“事急從權,你也沒辦法。你難道還去掀人家床底下了”
“我還順帶請趙家捐了點銀子。”方御史對自己的行為做出懇切解釋,“殿下您是知道的,總得有銀子才能辦事。”
榮烺臉都木了,“然后你就想起齊師傅告訴你的床底下的事兒”
方御史腦袋冒黑煙,“我也不知道這該死的齊康這么坑我”
榮烺瞠圓雙眸,好奇極了,“你找出什么了”
顏相攔道,“殿下別問了,必是不雅之物,您看方御史都說不出口。”
方御史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誠心誠意的跟榮烺說,“反正殿下您別總覺著齊康是好人,他可壞了。他那可恨的地方您是不知道啊”
榮烺也覺著,齊師傅您這事兒辦的是真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