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母妃說小時候常在一起玩兒,只是榮烺對這位表兄的印象真的不深。
以前只覺著是位很斯文的表兄,當差周全謹慎,該升官的時候從沒落下過,現在官職比徐家大舅舅還要高些。
卻想不到是這樣的狠人。
震驚之余,榮烺跟林司儀說,“到太醫院傳句話,讓左院判過去給珠表兄瞧瞧,他是武官,別真傷著骨頭。”
林司儀令內侍去太醫院傳話,榮烺良久回神,同林司儀道,“這徐家也玄,這是怎么把好人給逼急眼了呢。”
林司儀說,“狠人倒真是個狠人。”
“以往沒看出來,珠表兄不是尋常魄力。”
不一時,內侍折回稟道,“左院判說早上大殿下就令他去過了,徐將官傷了左大臂,好在已止了血,用了傷藥,約摸有個小半年就能養回來了。”
竟傷的這樣厲害。榮烺點點頭,令內侍下去了。
徐妃聽聞此事后狠狠了哭了兩場,那眼腫的跟爛桃一般,兒女過來定省時又開始落淚,榮烺勸她,“母妃你看開些吧。”
徐妃哽咽著問兒子,“你可知阿珠這是發了什么失心瘋,怎么就鬧成這樣了。”
榮綿也直嘆氣,“我打發人過去問,他也沒說什么。”
榮烺說,“這是念著情,給家里遮丑哪。”
“什么丑什么丑你外祖家給有什么丑”徐妃還不愛聽這話,跟榮烺急眼。
“你當我沒說吧。”榮烺與兄長道,“皇兄你多照顧珠表兄一些吧,他也不容易。”
徐妃哭,“真是上輩子造孽,沒一個叫人省心的。”
榮烺隱蔽的翻個白眼,真心覺著母妃簡直沒一句能說到點上的。這要不是不能忍的事,嫡長孫跟能家族決裂么這要不是不能說的事,徐珠能閉口不言么
待兄妹倆將母親勸好,出了麟趾宮,榮綿才告訴妹妹,“御史臺今早就以大不孝的罪名參了阿珠一本。”
“真沒有御史不參的。”榮烺并不在意,“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徐家大舅又沒往官府告珠表兄不孝,御史說了也不算。”
榮綿說,“對名聲影響就大了。”
“反正皇兄你都清楚,他這必有隱情。”
榮綿輕輕嘆了口氣,“一家人沒有說不開的事,什么時候有空,我去勸勸阿珠。”
“皇兄,你在說什么”榮烺拉住兄長衣袖,低聲道,“你要勸阿珠哥想開些也就是了,可千萬別說讓他跟家里和好的話。”
“為什么一家人哪。”
“要珠表兄只是搬出徐家,還有可勸之處。既然寧割塊肉還給徐家舅舅,他就是寧可死也不會與家族和好的。”榮烺真擔心兄長慈悲太過去說多余話,“他又正傷的厲害,你勸他去跟家族和好,豈不更叫他難受,于養傷也不利。”
“我何嘗不知這理,就是覺著太可惜了。人這一世,也只一父一母罷了。”說著又是一嘆。
榮烺說他,“別嘆氣了,我都要叫你嘆老了。”
榮綿給這刁話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