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徐妃磨破嘴皮子,榮烺也沒答應,最后徐妃也有些生氣,問榮烺,“你既不給人辦事,那收人家那些冰做甚”
榮烺一臉無辜,“她們可沒說是給官學的,都說是送給我的。有人要給我送禮,我收是給她們面子。怎么,她們還想要回去不成”
那,那倒也不能要回去。可是,徐妃道,“你傻不傻,你是公主,能缺了冰傻,人家送你,明顯是給官學的”
“那她們下回可得說明白,不說明白,我怎么知道。我已經叫白大人把冰賣了,收入的銀子也算官學的。”
徐妃也不笨,這會兒要再不明白榮烺是故意裝傻,她也白活三十幾年。
不過,以徐妃之見聞,大概也是第一次遇著榮烺這種收禮不辦事,還把收的禮變現銀的人物,一時張嘴結舌,說不出話
榮烺定下的規矩,親娘都說不動。徐妃又改為跟榮晟帝叨叨,榮晟帝是愛妾惹不起,閨女也惹不起,干脆讓她們自己解決。
最后,徐妃說的嘴皮子都薄了,也沒把榮烺說動。
榮晟帝直樂,笑道,“咱們阿烺,比方御史還要鐵面啊。”方御史,御史臺老大,最是鐵面。
徐妃嗔他,“你還笑。也不知怎么慣出這么個油鹽不盡的性子來”
榮烺依舊過了一個熱鬧的生辰宴。
榮烺生辰宴后,鐘御史外放,轉任直隸總督,也是簡在帝心的位置。
榮烺召見了一回鐘姑娘,送她一匣梨花箋做餞別禮。榮烺道,“直隸離帝都不遠,阿鐘你們此行必是順順利利的。”
“謝公主賞賜。”鐘姑娘沒想到公主還會送他餞別禮,眼神是就透出訝意來。榮烺打趣,“怎么,還以為我會因鐘大人的事遷怒你,難怪這幾次進宮你話都少了”
“我知道公主沒有。”鐘姑娘連忙說,眼睛望著榮烺,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是我心里,覺著對不住公主。”
“這事兒跟你無關。”榮烺道,“雖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是鐘學士的女兒,可阿鐘你也是你自己,你跟我的交情是咱倆的事。”
榮烺側身坐在壽安宮小花園八角亭的美人靠,看向鐘姑娘,“我是比較擔心鐘學士的性情,他挺瞧不起女子的。阿鐘你很有才氣,字寫的好,你想成一代書法名家。”
榮烺眼睛亮亮的,像是蘊著光,看得鐘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公主還記著哪。”
“當然記得,這是阿鐘你的志向。”榮烺說。
“哎。”鐘姑娘應了一聲,垂下眼睛,望著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有時想想,也不敢跟別人說,怕人家笑我狂妄。”
“也用不著跟很多人說。書法家是靠練的,又不是靠說的。何況鐘學士那瞧不起女子的樣兒,不像是能鼓勵你的,你說出來,他興許當笑話看。”榮烺拉過鐘姑娘的手,摸著她中指上的薄繭,認真道,“我就是想跟你說,別忘了你的志向。我相信你能成。”
榮烺也與鐘姑娘道,“你有什么事,只管寫信給我。信送到青云書鋪就行。”
鐘姑娘很感激的答應了。
鐘家赴任在即,榮烺也便沒多留鐘姑娘,讓她回家去了。
榮烺的生活依舊平穩、熱鬧、按部就班,楚王越王兩位藩王也帶著王妃、世子、兒孫等人來帝都陛見。
博義館館長白翡收到帝都幾位夫人捐的冰塊,這回夫人們說的明白,就是捐給官學,用于官學生們避暑納涼。
沒想到,夫人們好心捐助,博義館館長卻是塊硬骨頭。
白翡,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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