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空蕩蕩,只有風。
“小丫頭,你”
扶璃一聽“小丫頭”眼皮就跳,她可不希望這腦子不太好的女鬼將他們之前的交易捅出來,忙將溫生的模樣形容一遍,還問“你自己不就是鬼,為何看不見鬼”
女骷髏望著天“對啊,我為何看不見鬼我為何看不見鬼不對,你是說溫生是鬼他死了”
她在下面團團轉,紅色大衣像一團火。
“是啊,”扶璃甜甜地道,“他死了。”
“他死了,他為何死了不對,我為何看不見他那我為何看不見他”女骷髏又開始發瘋,轉圈圈。
扶璃
不過,她也覺得奇怪呢。
旋即,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奇怪之處。
紅衣骷髏是骷髏,骷髏不就是尸骨,那壇子里裝的是什么
這也是扶璃不懂了。
域主在域內,身化萬象,可以什么都是,又可以什么都不是
大多數時候,進入其中見到的,不過是域主的心境外像,真正的尸骨必定是被好好藏起來、一個都找不見的。
對啊,我等看不到不稀奇,可那勞什子窈娘怎么也看不到除非
女鬼正兀自發瘋,突然,地面突然暴起一道銀白劍影,其勢驚人,又快又急、劃破長空,直接向那女骷髏而去,在那之后,一道白色身影緊隨其后,“轟轟轟”,白影和紅衣骷髏打起來。
等扶璃后知后覺地感到疼痛,打斗已經停止了。
但見沈朝云一手執劍,一手里的寬綢帶系著個骷髏,嘴里不知與誰在說話“除非她不是域主。”
“什、什么不是域主”
扶璃眼淚漣漣地問。
沒辦法,她太疼了,右手疼得像骨頭被人捏碎了一樣,就這樣--還被塞了個陶瓷壇,壇蓋上還裂了一條條縫。
扶璃想扔,卻被沈朝云用眼神阻止。
沈朝云沒答她,扶璃的眼神往他右手去,他手還在顫,血順著水銀色劍刃一滴一滴往下淌,不一會就匯成了小溪,而左手,原來縛著的白綢帶就系在紅衣骷髏頸間,那模樣活似
扶璃以前見過許多次。
有些狗很兇的時候,人族就會在狗脖子里拴一條繩。
這紅衣骷髏現在就是差不多模樣。
“卑鄙”女骷髏罵,“居然帶著壇子和我打”
“抱歉,”沈朝云聲音清朗,如飛珠濺玉,帶了世家子的有禮,說話卻是不那么在禮的,“不帶壇子我打起來慢。”
老龍
扶璃
“卑鄙狡詐虛偽你們男人都一個樣”
女骷髏來來回回就這幾句,也沒什么新鮮的。
而剛才還吊在空中的村民們噗噗落地,還醒著的往這看了一眼,立馬像后面有狗在追一樣跑了。
也有一些人沒跑,齊齊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朝沈朝云他們磕頭,口稱道“謝謝仙士老爺謝謝仙士老爺仙士老爺顯靈啊”
女骷髏冷哼一聲,不論跑了的還是沒跑的,又重新被吊了起來。
扶璃
“女鬼姐姐,你累不累”
“不累。”女骷髏道,“我樂意,我高興。”
扶璃
看這些人只是被吊得翻白眼,暫時沒性命之憂,扶璃就沒管。
沈朝云也沒管,只是取出一把短匕,匕首上金光閃閃,隱隱纏了許多道符文,他慢悠悠地將短匕對著女骷髏的心口“我這短匕,名為金光匕,刺尋常之物鈍如水,但刺鬼物,卻是一刺一個準。知道被刺的鬼物最后都如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