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月彥喝了一口面前的清酒。
他的對面坐著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一頭黑色的短發,綠色的眼睛,嘴角有一塊疤,正在面無表情的吃東西。
對方的胃口很大,最上等的和牛已經被吃掉五人份了。
侍者在對方第六次點菜之后遲疑著看著一眼彌生月彥,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會給錢的。
月彥不在意這點,放下酒杯就開口“隨便他點,全都記在我的賬上。”
侍者下去了。
只有牛排店昏黃的燈光和悠揚的鋼琴曲在盡職盡責的營造出一種高級的氛圍。
禪院甚爾毫無反應,該吃吃該喝喝,并不覺得讓女士付錢有什么問題。
彌生月彥又喝了一口清酒。
他側頭看了幾眼牛排店里的裝修后又把眼神放到了伏黑甚爾的身上。
皮膚不白,是棕色的,眼睛狹長,綠色的瞳孔中間深邊緣淺淡,身高是一米八多。
回憶起自己看到的資料,彌生月彥彎起眼角。
禪院甚爾,天與暴君,最強人類,單身喪妻,有個孩子,來歷不明。
很強,不是咒術師,也不是咒靈,非常適合現在的他。
畢竟他是目前見不得人的鬼,還是不要和咒術界有太多聯系比較好。
彌生月彥和禪院甚爾的第一次見面就在三十分鐘之前。
穿著女式和服的鬼王在精致打扮過后,跟隨命運的指引出現在了這一家據說天與暴君經常光臨的牛排店。
果然遇到了對方。
在彌生月彥盯著對方目不轉睛思考五分鐘該如何上前搭訕才會顯得溫和不做作之時,禪院甚爾走到了彌生月彥的面前,用一種非常熟悉的語氣開口“請我吃飯”
彌生月彥“”
他點頭“當然,沒有問題。”
成年人的曖昧只需要一個眼光,擁有鬼王美色的彌生月彥露出了一個微笑,卻并不能打動甚爾。
對方在得到準確回答之后微微勾起唇角,隨后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牛排店,頗為熟悉地找到老座位,然后熟練地開始點餐。
彌生月彥跟在他的身后,只要了一杯清酒。
他現在雖然不需要吃人了,但是對外面的食物還是有些微妙的排斥。
牛排店里面的所有人都對此見怪不怪。
只有彌生月彥在那里思考人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禪院甚爾的吃飯速度終于慢下來了,他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干凈牛排的醬汁,端起手邊彌生月彥給他同樣點的一杯清酒喝了一口。
天與暴君的眉頭皺了起來“好甜。”
他喝了一口就放棄這杯酒。
禪院甚爾擁有當小白臉的所有自覺“你住哪里”
彌生月彥給出一個回答,是他在東京新買的別墅。
禪院甚爾并不在意,他慢條斯理,綠色的眼睛都瞇了起來“今晚去你那里。”
彌生月彥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禪院甚爾“還是說,你只想請我吃一頓飯”
彌生月彥笑了“當然不是,請跟我來吧。”
禪院甚爾這才把目光放到了他今天隨機抓取的冤大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