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只有三歲來著。
“為什么不吃東西是不餓嗎”
孩子不說話。
“我叫彌生月彥,你可以喊我姐姐。”彌生月彥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已經看不出任何私人情緒。
他并沒有和孩子有過多的交流,畢竟自己在小朋友眼里扮演的應該是和人渣父親一樣的丑角兒。
只是拜托值班的交警去便利店買了一份便當,熱好之后放在了禪院惠面前。
“不想吃零食的話,就吃點飯吧。”
禪院惠這才抬頭看了一眼父親今天帶著的女性角色。
是和記憶里開朗愛笑的媽媽完全不一樣的人,小孩子擁有了分辨美丑的能力,所以即便是惠惠,也不能說彌生月彥很難看。
只有一種今天爸爸禍害了一個很漂亮的姐姐類似的感覺。
他慢吞吞地拿起了便當的筷子,小心翼翼地吃起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上弦一黑死牟穿著紫色的羽織走進了這里,作為專業的管家,他在猗窩座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出來了。
“月彥大人。”
彌生月彥對著黑死牟點頭,讓他去和交警交涉,把禪院甚爾給撈了出來。
甚爾被教育了幾十分鐘,仍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走出單獨的交流室的時候看不出半點反思。
天與暴君桀驁不馴。
黑死牟和禪院甚爾面對面走過。
甚爾的眼神忍不住放到了黑死牟的身上,又是一個打扮和氣質都像是老古董一樣的角色。
輕嗤一聲,面無表情的過去,旁邊彌生月彥和努力吃飯的禪院惠正站在門口。
“走吧。”他沒管兒子,對著彌生月彥“我還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
月彥覺得甚爾確實應該心情復雜。
但是對方下一刻“得加錢。”
禪院甚爾露出一個笑臉,湊到彌生月彥的耳邊“我從不干沒有報酬的事情,不給錢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你會安慰我的吧”
彌生月彥微笑的表情瞬間消失,嘴角向下定格成一個虛偽的表情,對著禪院甚爾“不行呢。”
黑死牟留在這里處理后續,彌生月彥好歹是在這個世界混成富婆的角色,再加上背地里鬼王身份的威懾,走出那里還是比較容易的。
但是車是暫時被扣下了。
三個人站在局子門口,從最高的天與暴君,到第二高的彌生月彥,最后是矮小的禪院惠,像是一排從高到矮的臺階。
夜風吹來,更添了幾抹蕭瑟。
“我們現在去哪里”
說話的是禪院惠,小朋友吃了點東西,起碼開始主動理會人了。
他沒有看禪院甚爾,而是看著了彌生月彥,孩子可能知道在這種時候親爹只會不靠譜,遠比不上他找來的各種各樣的女性角色。
禪院惠綠色的眼睛里面霧沉沉的。
甚爾果然沒有任何反應。
不管是兒子在這種時刻選擇了詢問別人忽視自己這個父親還是別的東西,他都不在乎。
他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甚至還異常差。
在這種時候禪院甚爾聳了聳肩,同樣問彌生月彥“你還有車嗎或者你想個其他辦法過去不然我們只能分道揚鑣了,走之前記得轉賬。”
雖然他是天與暴君,但任務結束他還是比較愿意享受的。
在他眼里,依靠女人可不算什么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