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靠在浴室大門上,雙腿交疊呈現一個很放松的姿勢,霧氣讓他臉頰兩側垂下來的卷發變得有些潮濕,紅色的眼睛也變得柔和,用繪扇對著自己扇了扇風,然后擋住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對著禪院甚爾意味深長。
“甚爾君,夜宵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不要在這浪費時間,夜晚還很長,日子也很長。”
“我們可說好了,你今天要哄我開心,現在我要你快點下樓陪我吃飯。”
甚爾忽然笑了。
“既然你提了,那你應該也記得,只要我哄你開心,明天我賭馬的賬就都是你的了。”
月彥也笑起來“放心吧,沒有問題。”
禪院甚爾滿意了。
他當然發現彌生月彥心懷鬼胎,當他拒絕對方的雇傭之后,對方的態度就有些變了。
雖然對方盡力維持,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他可是萬花叢中過,吃住富婆家的禪院甚爾。
以往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臉色紅紅的靠在自己懷里,還喜歡帶著他出去見朋友,買東西,像展示戰利品一樣展示自己的存在。
惠在旁邊也只會讓她們覺得刺激。
都是一群垃圾,禪院甚爾在里面生活的如魚得水。
沒有尊嚴又怎樣
天與暴君并不在乎。
沒有錢的事他不會干,有錢的事挑著干。眼前這個女人給的報酬很高,還只是陪她吃飯而已。
甚爾就沒有干過比這更容易的事,比他在地下接的任務還要容易。
如果可以白嫖錢,不拿的是傻子。
他也不是必須要和對方春風一度,只是因為之前的女人見到他都想和他在一起而已。
他找的有錢女人大多都在二十多到三十多,甚爾頗為無趣地覺得這群人都差不多。
見面就意味著不懷好意。
用浴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甚爾的笑容放大,滿臉無所謂,然后伸手把彌生月彥推了出去,隨手關上了浴室的大門“等著吧。”
反正他怎么都不會吃虧。
彌生月彥被禪院甚爾的笑臉晃花了眼,幾輩子加起來早就成年的月彥也不得不承認。
花錢睡不到甚爾是他虧了。
可惜,他是個女裝大佬,那就沒辦法了。
禪院惠被墮姬帶走進了早就準備好的一間客房,上弦六擁有數百年花街里錘煉出來的審美,很輕易地就從童磨直男眼中買來的衣服里挑出了還不錯的搭配。
心里琢磨著怎么才算帶好孩子,她問自己的哥哥“現在的小孩兒喜歡什么”
妓夫太郎也沒帶過孩子,和妹妹相依為命的記憶也在變成鬼后變得模糊。
他遲疑著“不然你給他看電視我記得小朋友好像都喜歡這些。”
“前幾天童磨回來不是說自己的萬世極樂教和和他搶生意的盤星教里的人都看動漫來著,要不你給他試一試。”
墮姬覺得哥哥說的都對。
然后她打開了據說很火的火影忍者。
“你叫惠對吧”墮姬笑起來眸光瀲滟,宛如秋水生波“你可以叫我墮姬姐姐,月彥大人讓我來照顧你。”
“這是你們小孩子都愛看的東西,你現在這邊看著,姐姐我去準備你洗澡的東西,再吩咐廚房那邊給你弄點吃的,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墮姬確實擅長照顧人,在花街浸淫多年,如何不動聲色地解決對方的小需求已經成了習慣。
惠惠被抱著放在了屋子里的椅子上,屋子和椅子上都放了靠墊,零食和茶水在他的手邊。
“都可以。”
電視里的火影也播放結束了片頭曲,小朋友的注意力慢慢被吸引了過去。
墮姬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去準備其他東西去了。
屋子里暫時只剩下禪院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