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那一個簡單的親吻里面意識到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不排斥和另外一個人親近,但是到此時此刻他也不免要問自己一句值得嗎
喜歡和不喜歡這兩個詞已經離他很遙遠,又仿佛離他很近,畢竟他可以毫不心虛地對著禪院甚爾說出來,這就是成年人的本事。
但是等到對方仿佛塊妥協,自己距離目標不算遠的時候,又開始遲疑詢問自己我做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他思考的東西和對方有異曲同工之妙,結不結婚和在不在一起區別不大。
禪院甚爾的信息他翻了無數遍,除去禪院家里的經歷,離開禪院家的短短十年,桃花不斷。
彌生月彥不覺得禪院甚爾是個同性戀,這個狗東西甚至記不住男人的名字,這就意味著很大可能自己要一生女裝,直到自己不再需要對方。
在過去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么偏執的追求,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共度一生才是他希望的事情,現在他不得不和一個人在一起,雖然和生命比起來,喜歡這兩個字如此廉價。
任何成功都是擁有犧牲的,他告訴自己,而這就是他在這個世界扎根,需要付出的代價。
對他而言每一縷陽光都是有代價的。
但如果真的只有這么簡單就好了。
他改變不了自己,只能思考改變禪院甚爾的秉性,覺得或許可以想辦法讓這該死的未來變得不那么難熬,畢竟禪院甚爾是真的帥,他也是真的小白臉。
不要低估任何小白臉。
彌生月彥忽然發現自己之前做錯了不少東西。
他有錢,他還有實力,他擁有禪院甚爾想要的東西,現在他的兒子在他的手上,零花錢還要從這里領。
所以占據主動權的,應該是他啊
什么你說地下市場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明明應該先讓其他富婆知道這個小白臉是自己的,斷絕了他吃軟飯的路。
然后再盯著地下市場,他接一個任務自己堵一個任務,這樣的話,他還需要擔心和尚跑了嗎
彌生月彥拿出商業規劃,決定讓禪院甚爾作為男伴出場,名字不能用禪院甚爾了,等他回來自己問一問他有沒有什么花名吧。
對方是小白臉,他是富婆。
相信為了生存對方也是很能努力的。
彌生月彥信心滿滿,這一對并沒有什么實質關系的富婆和小白臉,他是真的想要堅持并持續扮演下去。
直到禪院甚爾風塵仆仆地趕回來。
天與暴君站在他面前,頭發仿佛是特地打理過,穿著的衣服也是彌生月彥從沒見過的,他似乎心情不錯,手機開了靜音,但是隱約可見論壇消息閃爍,看著他的表情認真又誠懇,比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要誠懇。
禪院甚爾語氣很輕松,用一種類似于“明天吃什么”的語氣對著彌生月彥“今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月彥小姐,讓你一個女士主動是我不對,或許我應該變的有擔當一點。”
“這么說可能有點冒昧,我今晚可以留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