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九喇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彌生月彥注意到了這點。
于是在夜晚,他和一直在裝死的小白臉開啟了新的話題。
彌生月彥用小狐貍作為切入點“甚爾君覺得那只狐貍從哪里來他說的是真的嗎
”
黑死牟說九尾和小惠的咒力連成一體,很明顯和禪院家的術式脫不了干系。
所以他想問一問這個小白臉,看他會給出怎么樣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野狐貍吧。”
殊不知甚爾此刻也在遲疑,禪院家的術式是個機密,但是禪院家的存在本身卻不是秘密,只是一直隱藏在背后,很少有普通人知曉。
在霓虹,禪院家行走普通人世界,在普通人世界明面上的身份是擁有古老傳承的民間藝術家。
反正普通人看不見咒力波動,也沒辦法看見咒靈,就算偶遇咒術師干架,多半也會把對方當成大猩猩一樣的人類,不在咒靈的攻擊范圍內的話,最想干的事情恐怕是把他們o到網上。
名字就是“街頭神秘藝術家,一拳打破墻壁,霓虹千年難得一見的拳師”之類。
所以他也沒有掩飾的必要,更何況,他又想起了自己查到的資料,孔時雨發來的東西他也看過了。
甚爾先生對彌生月彥的大表哥,倒是有些好奇。
彌生月彥“甚爾君有養家的想法嗎”
小白臉甚爾“沒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那我們還維持這個相處好了。”
“嗯。”
甚爾回答,漫不經心,窗簾拉著,這是最好的遮光窗簾,在夜晚也拉的緊緊的,屋子里面透不出一點的光,這倒讓他有點安逸。
久違的普通人的世界第二次包裹住了他,黑暗并不能遮擋屋子里面一人一鬼的視線,但他們都認為對方應該會受點影響。
回憶起過去的相處,氣氛焦灼起來。
甚爾“要開燈嗎”
月彥“不用吧。”
正好他也不想開,兩個人借著夜色遮擋反倒感覺安逸很多。
彌生月彥想和他聊一聊。
“甚爾君有沒有什么遺憾或者有沒有什么夢想”
甚爾回憶過去,平淡的生活,沒有方向,逃出混沌的禪院家后基本就是漂泊,獨自帶著兒子之后更是漂泊,哪里會有什么夢想,活著就已經很艱難了。
“沒有。”
“但我有。”彌生月彥自說自話“我就想活著,一直都可以或者,像個人一樣。”
甚爾豎著耳朵聽,以為自己能夠聽到什么很震撼的夢想,沒想到只是簡單的活著,他頓覺無趣,又想起兩個人初次見面的時候,富婆試圖雇傭他,說的也是“我們這樣的人,總會有危險,所以需要一個保鏢”。
他皺起眉頭,他不理解彌生月彥這句話,只是下意識回答“你可以活著,每個人都可以活著。”
“黑死牟挺厲害的,他會保護你。”末了覺得這樣不符合小白臉人設,他剛剛和人家領證“我也會保護你。”
“唉,光保護可不行,”月彥慫的理所當然“只有保護可不能像其他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