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沒有立刻給孔時雨答復,而是選擇聽完對方的建議,然后自己再去調查一遍。
孔時雨的建議聽起來靠譜,實際上卻不一定起效。
他理解孔時雨的意思,也明白對方是在為他思考,不過人和人不同,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孔時雨提出這個主意的依據在于地下辦事要講信譽,說殺你就殺你,絕不牽扯別人。
所以只要傳出去天與暴君接了殺死星漿體的任務,那么他就必須得殺死星漿體,不管是一個星漿體還是兩個星漿體,只要是這個身份,他就必須殺死她。
同樣,如果不是星漿體,那么他就完全沒必要動手。
所以在某方面,只要他接了這個任務,殺死了真正是星漿體的天內理子,不殺彌生月彥就可以解釋對方并不是星漿體,只是一個迷霧彈。
不過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簡單就好了。
甚爾嘆氣。
畢竟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甚爾和彌生月彥有關系,消息靈通的都已經知道他已經入贅。
那么他就很容易被懷疑不殺死那個星漿體一定是因為他徇私了吧所謂的天與暴君也就是這樣啊。
甚爾似乎都能夠想到那群人會怎樣用這件事情來挑撥嘲笑他了。
畢竟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只是少數,人們更愿意相信他們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
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真。
甚爾覺得如果有機會的話,想要把他從天與暴君,術師殺手,想要殺掉的人絕對沒有殺不掉的這些看上去非常風光的位子上扯下來。
如果在過去,如果只是一些嘲笑,甚爾肯定無所謂。
嘲笑而已算什么東西,地下是什么地方,這里說話聲音靠的是拳頭可不是嗓門。
富婆而已,世界這么大,富婆何其多,少了一個還有下一個,靠他的臉他的身材,找下一春絕對不難,他只會還給富婆富婆應得的東西,他也絕對不會為了這些人把自己扯下水。
他就是這么無恥且卑鄙。
可是彌生月彥不行。
這個柔弱的人類富婆付出了太多,她尊重他看中他甚至眼瞎地喜歡他,甚爾欠她太多,很難不還,甚爾不愿意思考自己具體不樂意她面對這些東西的理由,下意識的拉著兒子當擋箭牌。
“小惠還和她一起生活,惠還小,他有必要保護住她,這樣才能讓風波不牽扯到小惠。”
所以他有這個想法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甚爾“這種事情真的很煩,以后絕對不想再管了。”
“千萬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在后面算計我,我一定會弄死這家伙。”
可就算很難拒絕富婆是不可能的,富婆給的真的太多了。
有快樂的掙錢法子,誰還愿意回到地下去要死要活拿命掙錢,賣賣臉皮的日子不香了
甚爾的心緒繁雜,在短短的時間里面他就很快的下定了決心,誰也看不出這個穿著小圍裙,看上去非常煮夫的男人心里繞過了這么多可以住局子的想法。
孔時雨說的那個信息他也看到了,對方竟然就是他之前拒絕的那個指明要他接單的單子,沒想到竟然是刺殺星漿體的。
甚爾有些后悔當時沒有接下來這個任務,這樣在對方發消息的時候他就接單,在不知名人士給富婆潑臟水的時候,他還可以把這個單子拿出來震懾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