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月彥要求不高,他活著就行。
按照他所了解甚爾那種沒有錢什么都不干的個性,遇到危險肯定會第一時間逃跑,不會那么想為了任務奉獻自己,而五條悟和夏油杰的任務是護送星漿體,不是殺死甚爾,也肯定不會和他糾纏。
這么一想還算安全,頂多就是事后麻煩一點,天與暴君再次驚愕發現關于自己的賞金又增多了之類。
完全不值得在意。
最重要的是,鬼王相信甚爾的實力,他堅信自己的眼光,確定他看中的小白臉是目前最強大的人類
要知道他為什么一見甚爾就開始掏錢,為了勾引他掏出那么多東西
是愛嗎是真愛嗎是不舍嗎是責任嗎
現在說不清楚,但他可以確定的是剛見面的時候肯定是沒啥感情的,還不就是沖著他臉好看,實力強
心里確信沒關系,感情上還是有點多余的擔心,彌生月彥把這歸結于沉沒成本,是付出太多后開始承擔風險的不舍。
“是我庸人自擾。”
甚爾又不是他養在后院的嬌花,而是他用來防守危險的兇兵。
“他為我動手,我應當高興才是。”
他擁有甚爾有朝一日會離開他的心理準備,但這個有朝一日,無法抗拒的理由,其實是時間。
現在的月彥還算年輕,他對自己有信心,對自己看中的人也很有信心。
每日日常糊弄著甚爾的詢問,用著別人的手機把富婆描述成虛弱單薄,躺在床上只等他來救命,只能依靠他的弱小小可憐。
天與暴君一點都沒懷疑他說的東西,小白臉每天都在囑咐他找來的人照顧好富婆,注意周圍可能出現的所有可疑人員。
拿著手機看著富婆消息的甚爾整個人氣息都柔和許多,即便是身上圍著一只丑寶都讓人提不起多少戒心。
但是放下手機遠離了他關心的一切,家庭煮夫級別的人物瞬間變身為殺伐果斷的術師殺手,就算是一級咒術師,特級咒靈,在他面前都是一拳一個小朋友。
他如今緊緊跟著天內理子,五條悟和夏油杰跟在星漿體的身邊守護她的安全,甚爾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打一個還行,打兩個危險,在他們的保護之下殺個天內理子確實不容易。
所以他一路上都在為自己的動手醞釀著合適的時機
最好的機會轉瞬即逝,甚爾作為最優秀的術師殺手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放機會溜走的事情,他跟了一路,醞釀了一路,用了各種方法消磨著兩個特級術師的精神,在他們成功走到高專門口的時候
咒具刺破,他捅了五條悟一刀
五條悟那個搭檔實力高反應也很快,在第一時間就操控咒靈把他隔開,救了五條神子一條小命。
是的,甚爾是這樣覺得的。
他帶起囂張狂妄的微笑,習慣性的開始挑釁這兩個咒術師,把平日里積攢的不爽化作嘲諷輸出出去。
“哈,五條”
原本甚爾很喜歡這種做法的,他們反派都喜歡這樣。
不是反派死于話多,而是在事情即將結束之前諷刺兩句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他如今打的還是五條悟,那可更爽了。
甚爾很早之前就見過這個被奉若神子的家伙,很早很早之前,那會他還在禪院家,而對方還是個小屁孩。
當時的甚爾看五條悟是看小屁孩的眼光,現在還是看小屁孩的眼光,當時甚爾能把小屁孩五條吊起來打,如今他依舊把五條打了一頓
這感覺爽的很片面。
“你知道捅你這一刀我接了多少錢嗎”甚爾簡直想拿咒具拍拍那個神子,把自己的詭異心情和他分享一下。
“這一單任務一共就二十億,但是殺你一命就不止這個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