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血,救他命,打亂了計劃。
彌生月彥此刻自認為已經仁至義盡他告訴自己做的很給面子了。
畢竟他連人都算不上,他是鬼,是世界上最卑劣以食人為生的惡鬼
之后就算甚爾發現自己騙了他不少東西,那又怎么樣
他的救命之恩足夠償還,反倒是他,他花出去的東西得在他身上一樣一樣找補回來,包括之前為了追他受的那些鳥氣
紫藤花茶和紫藤花香包一樣都不能少日光浴倒是還不能曬,但不影響他記著。
彌生月彥此刻自以為自己的安排足夠心狠,卻忽視了為了躲避繼國緣一,他自己同樣紫藤花不離身這一件悲慘事實來。
他走得快,殺得也快,回來的路上卻慢了腳步,要不是記得身后還有個五條悟在追,他可能找鳴女先把自己送去山溝溝里先蹲幾天再說。
但這事兒賴不掉。
尤其是甚爾這個天與咒縛的身體,本身的恢復力就特別強,只要他的血修補完甚爾的身體,剩下來的就算沒有鬼血他自己也能夠活下去。
但即便這樣,即便心里建設也做了挺久,月彥站在無限城的角落,心底還是有那么一點點躊躇。
良久他冷笑一聲,穿著男裝直接坐在了甚爾躺著的那一間屋子,手里捧著自己的日記本,理直氣壯的等甚爾醒來算賬。
甚爾睜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昏黃的光,木質的屋子,白色的窗紙上畫著漂亮的梅花,角落里面還擺著一個花瓶,里面沒有放什么花花草草,而是豎著幾個畫筒。
一張桌子在靠近門的地方,旁邊擺著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蒼白的皮膚,紅色的眼睛,穿著白色的精致西服,有著長長紫色指甲的鬼。
很難形容甚爾現在的感覺,硬要說的話,就是荒謬。
他一言不發。
彌生月彥也一言不發。
安靜的氛圍還是由鬼王打破,他理不直氣也壯,眉眼輕抬,頂著一張甚爾再熟悉不過的臉,開口卻是男性的聲線“醒了”
甚爾“嗯。”
彌生月彥問“全都知道了”
甚爾“是。”
“后悔嗎”
甚爾不出聲。
然后鬼王就笑了“有什么感想想和我分享的嗎”
甚爾就冷笑出聲“彌生月彥”
月彥點頭“是我。”
甚爾繼續冷笑“你家表哥無慘”
月彥繼續點頭“很巧,還是我。”他拿著成年人應有的理智和冷漠,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在刺激甚爾的理智,看到他的那張臉甚爾就更想自戳雙目,但是不行,甚爾還得聽他說“你知道的嘛,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也說過,這世上總有很多人想害我,為了保險起見多分幾個馬甲也是很正常的,你能理解吧。”
“畢竟你可是天與暴君,咒術界最強的術師殺手,你要殺的人沒有殺不死的,想殺你的人也是多的數不清,應該可以理解我這種感覺的。”
甚爾不想聽他逼逼,現在聽到他提自己的名號更是氣到天靈蓋頭疼,但是體內莫名出現的那股力量又在不停的修復他的身體,讓他疼也疼不起來“你他媽的果然什么都知道。”
甚爾的表情冷漠起來,屬于最強殺手的壓迫力也出現在這個屋子里面,外面幾個上弦自己拉個個沒有鬼王的小組,拿著手機在八卦他們到底誰能先出來。
甚爾和月彥比的就是誰先沉不住氣,結果果然是被騙的滿臉血的天與暴君忍不住大罵“你他媽的果然什么都知道,什么咒術師,什么咒靈,咒物,你怎么那么厲害啊你這么厲害還找我干什么星漿體的時候我那么緊張你你在看我笑話嗎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