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來拉美斯部落的第一勇士。嘯。”
伴隨著雨滴打落在樹葉上的聲音,桑切克的臉上是興奮又愉悅的笑容。
但嘯卻一眼看出他已經被深深地詛咒了。
于是,棕皮野蠻的青年也笑了起來。他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
“你、快、死、了。”
在所有人都因為他這沙啞的、卻清晰的中文而怔愣的時候。
這青年厲聲長嘯,而后整個人的身體肌肉急速收緊又膨脹,竟然在一瞬間掙脫了那禁錮著他胳膊的兩個雇傭兵、猶如一頭瘋狂的獵豹呼吸之間就奔跑到了桑切克的面前并且一刀劃破了他的脖子
在這一瞬間,幾乎整個實驗室的氣氛都凍結了。
壓著嘯過來的雇傭兵幾乎要控制不住地咆哮,而其他的研究員們卻是面色驚恐想要尖叫
如果桑切克死了,那他們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此時的桑切克的脖子三分之一都被劃開,混雜著青黑和點點金色的暗紅血液從他脖子處噴射而出。
他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面上的神情也帶著驚愕和不可置信,仿佛真的即將死亡一般。
嘯又中了兩槍。
但他一點也不覺得痛苦。他甚至還覺得有一分為族人報仇的喜悅。
可就在他認為自己可以安心的閉上眼的時候,他倏然瞪大了眼、仿佛聽到了魔鬼的笑聲。
在他的面前怎么都不應該繼續活著的人、脖子斷開了三分之一在不停噴血的人,突然笑著用手按住了自己的頭顱,然后把頭顱和脖子向下按去。
當那被尖刀劃斷的切口相互接觸的瞬間,嘯看到這人裂的脖子竟然在飛快地愈合著。
皮與肉、筋與骨
全都在這短短的瞬間,重新生長,最終恢復如初。
桑切克動了動他恢復如初的脖子,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卻讓人感到了無比的森寒和邪惡。
“嘖,雖然我知道你這個野人小子一定會動手。”
“但你還是讓我感到了憤怒。”
“你讓我損失了至少十年的生命力。”
嘯死死地盯著桑切克,注意到這時候的桑切克雖然還是那張顯得年輕的臉,但看起來就像是從三十歲的青年,一下子變成了四十多歲的中年一樣。
所以,剛剛他的那一刀并不是沒有效果。
只是他低估了敵人的力量,沒能夠一擊斃命。
桑切克脫掉了自己身上染血的白大褂,轉身拿過一個針管直接走到了嘯的面前。
“你應該慶幸你對我還有用。你的血會是最好的研究物與生命藥劑。”
“我不會殺你。”
“但你讓我損失的,我會加倍從你的身上取回來。”
那粗大的針管扎入了嘯的胳膊中,而后鮮紅健康的血液充滿了透明的玻璃管。
“帶他去一號研究室。催眠他,讓他把知道的一切都吐出來。”
桑切克珍惜地看著手中的紅色血液,“很快我就能研究出真正的解藥了。”
茍富貴和謝天狼是在第二天下午回到華州基地的。
他們在上午十點的時候就回到了拉美亞原始森林,但最先到的地方是海邊的絕壁。
兩只小金雕已經被喂過飽飽的魚肉罐頭、然后被茍富貴給送進了巢穴之中。連帶著四大箱肉罐頭和四袋五十斤的魚肉為主的貓糧。
因為已經記住了鸮富貴的味道,哪怕現在的茍富貴并不是貓頭鷹的模樣,但兩只小金雕還是把他當做了投食的男媽媽,半點不怕,反而叫得十分有活力。
而半喪尸化的巨鷹雖然對人形的茍富貴充滿了戒備,但最終還是沒有與他們為敵鷹爹別的不認識,但那些肉罐頭和散發著香氣的奇怪食物它還是能聞出來的。
有了這些食物,足夠兩只小金雕渡過最危險弱小的雛鳥時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