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斯回到了天上,回歸了神靈之地。”
他們去了他們應該去的地方,為什么難過呢
司明日和他對視片刻最終呵了一聲,伸出腳丫子踢了踢他“放我下來。”
你這只有肌肉沒有腦子的傻大個兒。
而在他們的身后不遠處,第九軍團長和池遠山安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最終互相對視一笑。
池遠山這時忽然想起了坐著直升機過來的時候,那長發青年聲情并茂地對他們說“我愛我的祖國和世界”的模樣。
當時大為感動,現在,池隊長想,他果然還是被那個長得好看的青年給擺了一道。
他愛的祖國和世界,不在這里。
但,他們確實又愛著這里。
看在同是戰友的份上,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只是不知以后余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聚首。
華州農歷6月16日晨。
拉美亞森林的幸存研究者們連夜制造銀色黃金花解毒藥劑,成功解除幸存的462位異變幸存者體內的活躍異變毒素。
而后司明日又從這些解毒者的血液中提取到了同樣具有解毒效果的解毒血清,解決了這一片黃金花田數量不足以制造足夠的解毒劑的問題。
華州農歷6月18日起。
拉美亞原始森林的幸存者們帶著各自國家勢力的、體內擁有解毒血清的異變幸存者們回到了他們的家園,開始了以解毒血清為整個世界解毒的歷程。
華州農歷8月15日。
是這個世界這一年里月亮最圓、月光最盛的日子,也是團團圓圓的日子。
最后以一個喪尸歸于烈火、最后一個感染者恢復正常。
籠罩了世界一百多個日夜的黃金噩夢終于徹底消散,人們抬頭望月,祭奠與懷念。
在山谷森林里的司明日也在抬頭望月。
然后在月光的映照之下,他給野人山谷里的那數百墳塋倒上了一杯祭奠的美酒。
而那個距離他最近的墳墓前面放著一塊有些破舊的、手工粗糙的腕表。那是屬于他父親的腕表,在他幫助嘯一起重新埋葬山谷中的野人時,他在野人首領的手腕上看見的。
之所以記得那塊表是因為,這是司明日離開父親的第五年、初步學會了機械制作之后制作了許久然后送給父親的表。
只是在他送完那塊表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見到父親。也是在他送完那塊表之后不久,桑切克告訴他,父親已經組建了新的家庭不愿再疲憊的養著一個不知何時會死亡的孩子。
曾經的他年少無知,痛恨悲傷于父親的拋棄。
但現在,他知道他的父親從未拋棄過他,哪怕他不在他的身邊,卻也在滿世界為他尋找那一線生機。
嘯告訴他,是父親先來到這座森林的。
他找到了黃金花。
在知道了黃金花可以增強人的體質、甚至能夠治病的時候,他就用盡一切方法想要帶幾朵黃金花回去。
一開始的祭祀和部落的首領都是不同意的。
他的父親就在這個部落里呆了十幾天,把能換的都換了、能說的都說了,最終才用他手上的腕表和他所知道的更好的種植和儲藏知識,換得了那三朵桑切克帶給他看的黃金花。
后來,桑切克跟著他父親來到這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