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音“誰知道呢,十三中的,一丘之貉。”
賈蓁蓁“夏桑,你媽媽那里有什么消息不”
夏桑“她沒有跟我聊這個,但估計這段時間都忙得夠嗆。”
賈蓁蓁“那你輕松了,下午怎么玩啊”
夏桑“祁逍約了玩恐怖密室。”
賈蓁蓁“我去,你居然跟他們去玩這個膽子夠大的啊。”
段時音“她不是一向人菜癮大嗎,以前拉著咱們看恐怖片,叫得最大聲的就是她。”
賈蓁蓁“慢慢玩,哈哈哈哈周一匯報情況”
夏桑三兩口吃掉了煎餃,然后朝著之前約定的七夜探案館走了過去。
穿過一條散發著油污的狹窄的天街,夏桑接到了祁逍的信息,問她到沒到,夏桑低頭編輯信息。
便在這時,她聽到階梯口傳來一道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嗓音
“我他媽怎么知道,那晚我又不在。”
“那幾個男的,我也不認識。”
“她追我,關我什么事,她爸媽再怎么也找不到我頭上。”
夏桑循聲望了過去,狹窄昏惑的階梯口站著一個男人。
他穿著白t黑褲,逆天的大長腿隨意地踮在階梯上,整個人都隱在暗處,但身上那件白t干凈而顯眼。
脖子上的銀制羽葉項鏈,泛著光,是暗處唯一的亮色。
夏桑一眼便認出了他是昨晚便利店給她撿衛生巾那個少年,他英俊的五官和強大的氣場,很難讓人忽視。
他正在講電話,眉眼間透出幾分荒唐的冷笑
“老子算是明白了,敢情作案那幾人家里有錢有勢惹不起,要找人出來背鍋,準備把臟水往我身上潑,是吧。”
“等會還有活兒,掛了。”
夏桑見他平靜地掛斷電話,正準備過去把昨晚的錢還給他
“你好,那個”
話音未落,周擒猛地將手機砸在了墻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夏桑心頭一個哆嗦,腳步驀地頓住。
他的手機是比較老款的國產機,還挺扛摔,除了邊緣磨損,看起來好像沒什么事,屏幕都還亮著,正好落在她腳邊。
夏桑撿起手機,周擒這才注意到她。
她皮膚很白,仿佛冬日里瑟瑟寒風吹出來的那種冷白,而眸子卻是黑,宛如濃得化不開。這樣的黑白相稱,乖巧的五官便透出了一股子水墨畫的味道。
她便如山水畫中走出來的人,給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多美多漂亮,而是脫俗。
周擒勁冷的眸光在她臉上掃過,緩緩移開,幾秒后,又被她的眉眼給吸了回來。
他接了手機,眼底的冷意,淡了些“有事”
“昨晚謝謝你。”她也不知道他認出自己沒有,解釋道“我忘了付錢,聽說是你幫我給了,我還給你吧”
話音未落,周擒輕飄飄地便與她擦身而過了,低頭點了煙。
夏桑回身,卻見他背對她,揚了揚手,指尖夾著那截燃燒的煙
“算了,沒幾個錢。”
店門的背景招牌是黑白色,中間有特別驚悚凌厲的幾個滴血大字
七夜探案館。
店門口站著一個高個兒的男孩,穿著鮮亮的潮牌衛衣,鼻梁上架著無框眼鏡,帶著一股子嘻哈風。
看到夏桑,祁逍英俊的臉上綻出陽光的笑容,對她揚了揚手。
“你說就在一樓,我還以為你馬上就到了。”
“剛剛遇到一個熟人。”夏桑遲疑了一下,沒有解釋,問道“人都到了嗎”
“他們都到了,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