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
夏桑經此一役,已經快要站不穩了,全身一陣陣虛軟。
她轉過頭,和明瀟視線相接。
倆人眼中都有劫后余生的驚魂未定,也都在極力的壓制著,掩飾著,謹防被人察覺
“啪”的一聲,明瀟叩響了手里的打火機蓋,低頭點了煙,懶懶的煙嗓道
“媽的,哭喪啊。”
兩天后的傍晚,殘陽如血,冬日里鮮少看到這般熱烈的日落。
夏桑站在生活陽臺的水池邊,面前擺著橘黃色的小盆,夕陽的暖光照著她的側臉。
她磨磨蹭蹭地搓著內褲,耳朵已經飛到了隔壁覃槿臥室的陽臺上
“宋清語自己去警局改口供的”
“是不是被威脅了如果是被威脅了,那一定要徹查當事人”
“沒有被威脅不是之前不還斬釘截鐵地說打電話的人就是周擒本人嗎,怎么一下子又改口不是”
“什么叫記不清楚了之前還說得板上釘釘。”
“這孩子不知道這是多么嚴重的指控她怎么跟鬧著玩兒似的”
“這一來一回地翻供,對她自己、對學校聲譽都會有影響。”
“警方已經查清楚了嗎,人已經放了”
“行吧,我會讓學校心理咨詢部的老師再好好和她聊聊。”
覃槿掛了電話,看到對面生活陽臺上懶洋洋的夏桑,沒好氣地說“你這條內褲都搓了二十分鐘了吧”
夏桑趕緊倒掉了小盆里的水,說道“多清洗幾次。”
覃槿催促道“趕緊搓完去琴房練琴了,練完還得寫作業,你現在時間很充裕嗎還在這兒發呆。”
“就去了。”夏桑打開書龍頭放水,漫不經心地問覃槿“你剛剛在說宋清語的事情嗎我聽同學說,她是不是改口了”
覃槿提起這個就來氣“你們這些孩子,一天到晚心思沒放在學習上,才多大點兒年紀,知道什么情情愛愛,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夏桑趕緊問道“所以,那個男生是清白的嗎”
“誰知道她怎么又改口了,真是鬼迷心竅。”覃槿避開了事件的真相,說道“即便跟他沒關系,也不能說明他就是什么好學生,十三中的能有幾個好的。”
夏桑松了口氣,倒了盆里的水,匆匆回了房間。
五分鐘前,明瀟給夏桑發了一條信息,說道“剛剛接到擒哥了,真是人都瘦了一圈。”
“沒事了就好。”夏桑指尖快速編輯這短信“對了,那個群,群里的消息一定要清空啊別讓他知道了。”
“放心。”明瀟又說道“不過周擒又不是傻子,宋清語在局里哭得稀里嘩啦的,一個勁兒給他說好話,他多少也能猜得出來。”
“便利貼的事肯定瞞不住,隨便你們怎么說啦,反正別提我就好。”
明瀟“不是吧,你可是大功臣,我們還想著攢個局,讓他請你吃個飯、好好感謝一下呢你這是要做好事不留名啊”
夏桑“瀟姐,你得答應我,這事兒千萬別讓他知道。”
明瀟知道夏桑有自己的顧慮,所以應道“行,我答應你不會說。”
“謝謝瀟姐。”
夏桑放下了手機。
這件事之后,橋歸橋、路歸路。
她會步入自己生活學習的正軌,好好練琴,高考爭取考上一流大學。
大概也不會再和十三中這些男孩們產生任何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