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訣湊過來,掐了一把周擒硬邦邦的腰,壞笑道“擒哥這腰力,不就是對女朋友最好的回報嗎”
周擒反手一握,李訣的手便被他挾住,疼得嗷嗷直求饒“錯了錯了哎瀟姐幫我說說”
明瀟嫌棄地說“讓你亂開黃腔。”
周擒放開了他,摸出了一直關機的手機,這會兒還有百分之四十的電量。
他登錄微信,有不少消息冒出來,多是球隊的朋友發來的問候消息,還有教練表示關切和鼓勵的信息。
周擒回了教練的信息,然后下拉消息框一直到最后,找到了那個灰白的小貓頭像。
對話欄空蕩蕩,她一條消息都沒有發給他。
那晚他被警察帶上車的時候,遠遠地和夏桑有過一眼對視。
女孩抱著籃球站在人群中,傻了吧唧張著嘴,怔怔望著他。
后來在里面,周擒什么都不怕,一身坦然,但
她的眼神一直沉甸甸地壓在周擒心頭。
她會怎么想。
大概率會把他當成徹頭徹尾的流氓吧。
周擒點進了對話框,快速編輯了一條消息
“出來了,我沒有做那些事,清白的。”
編輯完之后,又覺得自己像個傻x,立刻刪除了這些信息。
他喝完了杯子里剩余的啤酒,然后將杯子倒扣在了桌上,對眾人道“有點累,回去休息了。”
“好的,擒哥拜拜。”
“好好休息吧”
周擒退出了和夏桑聊天的對話框,熄滅了手機屏幕,然后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潮濕的街巷中。
怎么還真情實感地犯起蠢了
火車站附近老舊的胡同巷兒,空氣中永遠帶著無法風干的潮濕和木頭發霉的氣息。
周擒踩著凹凸不平的石子路面,回到了家。
大黑狗等在門口,老遠便沖他搖起了尾巴,雖然被拴著,卻也迫不及地迎向他。
周順平在客廳里看電視,見兒子進門,問道“和朋友出去吃飯,怎么不多玩一會兒,這些日子,他們可幫你跑了不少路,你得多謝謝他們。”
周擒順手摸了摸門口的黑狗,說道“他們不需要我口頭上的感謝。”
周順平便不再多說什么,讓他洗了澡好好休息。
周擒回了房間,順手拉開了外套拉鏈,將衣服隨意掛門口鉤子上。
路過老舊的木制衣柜,他掃了眼木制衣柜自帶的鏡子。
鏡子里的他,背心緊貼著麥色的皮膚,露出了緊實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
不知道為什么,夏桑纖瘦的身影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風撩動著她淡青色的裙擺,露出若隱若現的腿,細又直,似乎他一只手掌就能握住
周擒喉結滾了滾,立刻將視線抽離了鏡子,壓住了心里翻騰起來的燥癢,回身拿起搪瓷杯,喝了口水。
便在這時,他看到書桌上攤開的書本,微微皺了皺眉,將練習本翻回之前的頁碼。
顯然,被人動過了。
他轉頭,視線掃到了書柜上,乍眼一看,排排的書籍似乎沒什么變化,但周擒還是一眼望見第三格的那一沓獎狀紙。
這玩意兒沒什么用,又懶得扔,他之前堆放得相當隨意,而現在,倒是四角對齊地擺放著。
視線再一轉,墻體掛鉤上的羽葉項鏈,直接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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