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一滿意地看著小綿羊臉上流露出微妙的震驚和驚艷。
“老公,早安。”她端起牛奶,季昀連忙拿起自己那杯,和她碰一下。
他回了個“早安”的手語。
同時,郁唯一聽到他悅耳的心音。
“早安。”
“季總,王總說現場有好幾個攝像頭損壞,并沒錄像文件,其中就包括離洗手間最近的那個攝像頭。”
說話的是季霄的助理,他姓李,被季霄下達了去要酒會現場距離洗手間近的幾個攝像頭的所有錄像資料。
昨晚季霄暈過去之后,許安安嚇得花容失色,哭得肝腸寸斷,好像他不是暈過去,而是直接去見了閻王。
司機也是嚇得不輕,狂踩油門,一路把季霄送到最近的醫院。
大概是怕許安安知道季霄的傷在下半身,對他的形象和認知有誤解,于是季霄的系統強制喚醒了他,他立刻讓司機把哭得他很想一巴掌扇上去讓她閉嘴安靜的許安安送回去,他自己則頑強地獨自進了醫院,秘密會診男科醫生。
醫生經驗老道,一通檢查后,對慘白著臉的季霄說“還好,沒傷著根本,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期間盡量保證它處于靜止狀態,不要過多走動”
聞言,季霄臉色稍好一些,忙問“會有影響嗎”
醫生說“好好養的話,問題不大。”
季霄依舊不能放心,那股子劇痛一直扯著他的神經,醫生說“這地方脆弱得很,遭受重擊可不得疼真要不痛了,你該哭了。”
最后醫生給他開了些鎮痛的藥。
季霄自然不可能回季宅,他聯系李助理,回了他名下一間頂級公寓,并交待李助理去查監控。
隨著時間推移,他的怒火沒有減少半分,反而愈燒愈旺。
他被系統警告,為了維持身份,昨晚在現場不得不強撐著什么都沒表現出來。
但此刻他不再現場,秘密查偷襲他的兇手不會違背他的人設。
他發誓一定要將那個女人揪出來。
現在李助理告訴他,酒會現場的監控文件不全,距離洗手間的攝像頭直接壞了,有這么巧合
季霄從不相信巧合。
酒會主辦方負責人叫王明宇,兩人在生意上有多次合作。
生意場上幾次合作,不代表雙方之間關系就好。
事實上季昀和王明宇之間有不少齟齬,季霄很清楚王明宇暗中嫉恨著他。
偷襲他的那個女人,很大可能就是王明宇安排的。
這就能解釋為什么監控壞得這么巧了。
季霄一直按照系統給的人設和劇情行事,以他男主的設定,大部分女人都會喜歡他,而他過去的那些女伴用完也都給了錢,雙方兩清,不存在有哪個女人恨他入骨。
回想昨晚在洗手間遭遇的那半分鐘,偷襲他的女人不止是恨他入骨,更是要他斷子絕孫。
所以,季霄越發確定是王明宇故意安排的女人整他。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躺在床上的他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這幾天我不去公司,需要簽字的文件直接拿到這里來。”
李助理離開后,季霄臉色立刻陰沉下去,系統提醒他遵照醫囑,切忌動怒。
有了鎮痛藥,加上一晚上過去,他下半身的疼痛已經得到控制,然而他是男人,這是他最重要的器官,它的狀態好與不好,他非常清楚。
情緒哪里那么容易控制住
偏偏這個時候,許安安的電話再一次打過來。
季霄現在看到這個名字就煩,卻又不得不和許安安周旋,在系統地警告中,他只得接通電話,聽到許安安哽咽柔弱的聲音,他心中厭煩更甚。
這樣一個只會哭的女人有什么用
季霄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然而說話的聲音卻充斥霸總式的溫柔,他用“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沒有問題”哄著許安安,足足過了好幾分鐘,電話那邊的許安安才終于收了哭聲,然后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系統,我這種由外界引起的傷可以轉化成郁氣值嗎”過了會兒,季霄突然問。
季霄每個月轉移給季昀的郁氣值,來自于他身體內部自然而然的虧損,清零之后,他的身體就會保持100健康,不會生病。
這次被偷襲后承受的結果,算得上是他第一次“生病”。
系統冷冰冰回答“可以。”
季霄眼中有了喜色,又問“我再把它轉移到季昀體內,我是不是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這就是他剛才靈光一閃猛然想到的。
系統“對。不過距離你上次轉移郁氣值還沒到一個月,再次轉移的話,季昀的身體將承受不住,繼失去聲音之后,將失去聽力。”
“一個工具人而已。”
得到了系統的確切回答,季霄臉上彌漫的陰沉消失,他立刻點出季昀的微信,發消息過去。
最后一筆畫完,季昀放下畫筆。
如果郁唯一在的話,就會發現,季昀完成的這副畫是他們二人早餐時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