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見她身體后仰,伸出手要接住她,哪想她身體一晃又擺正了,不過大概因為慣性原因,最終沒有控制好,徑直撞向了季霄。
一切發生得極快,季昀就聽到了沉悶的碰撞聲,以及半聲剛冒出頭就消失的慘叫。
季霄的臉色白得可以跟遺像比拼。
他本就一只手扶著柜子來自己的身體,郁唯一撞向他,成功讓他和柜子毫無間隙地接觸,頭重重撞在上方的格板。
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柜子有把手,把手高度與他受傷的位置齊平。
這么說吧,季霄的下半身就如一個吹到最大的球,靜止狀態下它不會爆,可拿它去摩擦去撞擊,相當于雞蛋磕石頭,離炸開也就不遠了。
這一撞,威力雖然弱于郁唯一昨晚那一腳,但它是建立在本就受傷地前提下,是二次受傷。
11有時候可不等于2。
然后呢,又因為他有了些抵抗力,才沒有出現被許安安摁一下就痛暈過去的畫面。
“大哥,我只是想扶你,你不愿意的話可以告訴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你生氣了”郁唯一聲音越說越小,眼圈泛紅,黯然神傷地說,“老公,我們回去吧,我想大哥不太想見到我。”
靈活轉換至白蓮式委屈法。
季昀看了她兩眼,搖搖頭,繞過她去扶季霄。
他不可能無視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的季霄。
“哎喲防得住季狗,防不住自家小綿羊主動送人頭啊。”
郁唯一傻眼。
“這個問題太致命了,小綿羊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會向著季瘟狗,還是先把季瘟狗錘暈,然后再向小綿羊解釋。”
正當郁唯一把手伸向后腰,握住錘子要抽出來時,季昀忽然停下了動作。
他看了她一眼。
看了她一眼。
一眼。
嘶
她有點尷尬了,該不會被他看出自己想做什么了吧。
關鍵時刻,狗比季霄居然緩過來了,只見他深吸口氣,一字一句道“吃飯吧。”
這是打算將剛才那幕翻篇。
瘟狗的忍痛能力不錯嘛。
郁唯一哪里會如他的愿,專挑他的痛處憂切詢問“大哥,你頭不暈啦剛剛撞疼哪了”
季霄腮幫子狠狠抽動,直接無視了她,挪步到餐廳坐下。
氣氛變得沉默又尷尬。
郁唯一好像一點也沒感覺到,她發出驚嘆“好豐富啊。”
“這分明是瘟狗給小綿羊準備的斷頭飯。”
桌上擺著的食物宛如滿漢全席,一般的餐廳根本做不出來。
“”
斷頭人季昀默默望著近前的一道菜品。
“瘟狗肯定不會放棄,不把郁氣值轉到小綿羊身上,不會讓他離開。”
“小綿羊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季霄是個畜生。要不是我之前叮囑過好幾次,季霄找他的話一定要告訴我,說不定我今天什么都不知道,這狗比東西就得手了。”
郁唯一的目光慢慢定格在那瓶紅酒上面。
“居然忘了,我完全可以先把小綿羊灌醉嘛,剩我1v1單挑半殘的瘟狗,穩贏。”
季昀睫毛微顫,反應過來就要去拿紅酒,準備將它藏起來。
還是沒快過郁唯一。
他的眼神中透出幾分不可置信。
為什么她手速這么快
“老公,其他的酒你喝了對身體不好,但紅酒不會,你喝一點點試試。”郁唯一給季昀倒了滿滿一杯,溫柔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