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處被她手指不小心碰到的皮膚好像被火苗掠過,燙了起來。
垂在身側的手指扣在掌心,向來冰涼的掌心似乎也有了熱度。
郁唯一專心替小綿羊系領帶,她動作熟練,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系領帶,推測出這個結果的季昀視線落向她靈活的手指,神色掠過幾分郁郁。
“她給多少男人系過領帶”
郁唯一睫毛顫了下。
好家伙,她被他的心音下意識帶起一些回憶。
上輩子的她因為導那兩部戲掏光所有家底,最后分錢沒賺到,后來為了生存,不得不轉行。那會兒還有人推薦她當演員算了,畢竟她外形條件很合適,但她倔,認為轉行當演員是背叛自己導演的夢想反正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堅持,最后為了生存,她做過很多工作。
服裝銷售就是其中之一。
干這一行,不會系領帶那就是不專業。
說來,她干這一行的時候,還碰到過說要包養她的普信男。
她認真思考,給對方提條件投資個兩千萬給她拍電影,結果人立刻就不見了。
從這點來看,季財狗不愧是男主角,夠大方。
她胡亂想著,思緒飄得有些遠,手中動作有點跟不上,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最后一步把領帶拉得特別緊,活似要勒死季昀似的。
“對不起哦。”她趕緊急救。
季昀無聲喘息,搖頭表示不介意,眼底有愉悅的笑意閃爍。
“猜錯了,她并不熟練。”
音線有些上揚。
“大功告成。”
郁唯一又替他整理了下衣領,后退兩步,兩指抵著下巴欣賞自己的杰作,欣賞完回臥室。
季昀原地站著,猶豫幾秒,也進了臥室。
看著郁唯一坐到化妝鏡前忙碌,他站在門口,覺得自己跟進來的行為本就很怪,現在看她化妝更是奇怪
季昀移開視線。
過了會兒,視線又不受控制地移了回去。
屋子就他們兩個人,他總不能看空氣吧。
所以看她是理所當然的。
這么想著的季昀抬起長腿,理直氣壯地走到郁唯一身邊,手語問“需要我幫忙嗎”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無法理解自己怎么會做出這樣的手勢。
郁唯一忽然想起,小綿羊畫畫那么厲害,畫眉的技術說不定比她自己還要好。
于是,她歪了歪頭,把眉筆遞過去,彎起漂亮的眼眸,軟著聲音說“幫我畫眉吧。”
季昀下意識接過眉筆,在郁唯一催促的眼神下,他端詳她精巧的雪色容顏,近乎摒住呼吸地彎下腰,她仰起臉配合地閉上眼睛。
過了會兒,感覺眉毛傳來淡淡的癢意,她意識到小綿羊動手了,心想這力道挺專業的。
接著那道輕柔的觸感忽然往旁邊不太對勁的位置劃過
郁唯一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立刻睜眼去瞅鏡子。
“”她幽幽道,“老公,你這是要讓我s蠟筆小新嗎。”
季昀茫然地和鏡子里她的視線對上。
“不好看嗎”
“明明很好看”
“她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認真畫我很認真的”
這不是認真不認真的問題,這是審美問題
“”郁唯一陷入了憂郁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小綿羊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就是無敵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