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唐亦聽到了郁唯一的聲音,但她依舊沒有出戲,只覺心里空蕩蕩的,她帶著林靜風泣血的期望,一路跑進考場。
他在血泊里笑著求她
“我不會有事的,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阿暖,把我的那份一起考完好不好”
馬上就要見到他了,可以告訴他,林靜風,我考完了,發揮得很好,一定能考上b大。
“唐亦。”
身體被搖晃,唐亦倏地回神,看到了熟悉的臉,聽到郁唯一好像召喚小狗狗的聲音“林靜風過來。”
陸笛笙活蹦亂跳地蹦過來,沖唐亦揮手“我活得好好的,沒死呢。”
“”
唐亦冰冷的四肢開始回暖,她終于脫離了情緒。
而一脫離,疼痛從身上傳來,雖然關節有護具,但拍的是夏天,衣服薄,一路滾下去,難免有擦傷,尤其額角抽疼得厲害。
撩開劉海,那里已經腫起一個大包,皮下沁出血點,如蛛網般蔓延。
陶晉一臉自責地過來安慰,唐亦忙表示沒關系,郁唯一讓陸笛笙給唐亦涂藥,唐亦想拒絕,她沒那么嬌氣,陸笛笙接收到郁唯一丟過來的訊號,直接把人按在了椅子上。
“雖然我挺欣慰你這次出戲出得這么快,但能不能稍稍尊重一下你深愛的林靜風戲里戲外你簡直就是兩個人喂。”陸笛笙很是無語。
他和唐亦拍戲時,每次都是被她帶入情緒,一看到唐亦,他會覺得自己就是林靜風,然而唐亦一旦脫戲,給他的感覺就是他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怪不是滋味的。
唐亦沒說話。
“可能有點疼,忍著點。”陸笛笙頭疼地看她的傷,“剛剛你倒在地上不動的時候嚇了唯一姐一跳,她差點喊咔,好在你動了,不然咔了的話,你還得重摔一次。”
唐亦依舊沒說話。
“還有過了之后,你的狀態也讓唯一姐擔心,怕你陷太深。”陸笛笙說,“不過有一說一,你表現得非常好,我開始期待咱倆出車禍那段戲了。”
唐亦不知道說什么,只好“嗯”了一聲來回答他。
陸笛笙對著她頭頂的包,一時難以下手,他忽然想到什么,皺了下眉,遲疑著,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說。
過了會兒,還是沒忍住“你干嘛替許安安說話平白得罪陶晉。”
唐亦說“我說的是事實。”
他無語,又問“你和許安安的關系很好”
唐亦猶豫了下,點頭。
她在學校沒有朋友,獨來獨往,來到劇組,許安安主動找她說話,一起化妝一起吃飯一起洗手間一起交流對戲。
她不太習慣,但不可否認,她并不排斥這種親密。
陸笛笙肉眼可見地煩躁起來,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那什么先聲明,不是我挑撥離間,信不信在你,我看到許安安把你給她的東西扔到了垃圾桶。”
還不止一次。這句他沒說。
還有一句他沒說,總覺得陶晉剛才推她很用力,有故意的成分畢竟上午唐亦作證,算是得罪了陶晉。
不過這個沒有證據,不能亂說。
“你別蠢乎乎的。”最后,他用這句話結束,覺得自己身為“林靜風”,應該叮囑一下“夏暖”。
唐亦沉默了會兒,說“謝謝。”
“郁導,您找我”
陶晉沒想到郁唯一單獨找自己去她的休息室。
他有點興奮,忍不住胡思亂想,難道因為昨晚太晚,她怕落人口實,所以
“陶老師。”
“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