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陡然啞了“唯一。”
“在呢。”郁唯一回答得特別響亮,聲音嬌俏,目光無邪。
季昀聞到了熟悉的酒味。
他明白過來,問她“剩下的酒你喝完了”
郁唯一彎唇“你猜”
季昀雙手撐在大理石臺而,呼吸急促,眼中泛起水光,片刻后閉上眼睛,鴉羽似的睫毛輕輕顫抖,落下一圈細碎陰影。
“唯一,輕點。”
“我不。”
“”
季昀莫名覺得對話有些耳熟。
廚房與客廳隔有距離,電視機的聲音隱隱約約,廚房里靜得只有兩人交纏的呼吸。
“唯一,你又欺負我。”
郁唯一空閑的那只手扯住他的衣領,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神情張揚“我就欺負你了,怎么著吧。”
“你不是說期待我對你為所欲為嗎,”她勾了勾他的下巴,“喜歡嗎”
季昀睜開瀲滟雙眸,不說話。
“不喜歡呀”郁唯一武斷地得出答案,苦惱得皺起眉頭,忽然眼睛一亮,“那你等一下,我換個方式。”
她倏地撤手,轉身跑出廚房。
真是要命。
季昀額角有汗珠滾出,他深吸口氣,沒等他平復,郁唯一重新回到廚房。
她手里握了塊冰
“”季昀睫毛一顫,往后退了兩步,“你要做什么”
郁唯一聽出了他聲音中的顫音,情緒興奮異常,仿佛掌握住了什么,她壓低聲音“不要怕。”
“”他繼續后退。
郁唯一雙手握住冰塊,凍得“嘶”了口氣,漸漸逼近季昀。
“唯一,不可以。”
“來嘛來嘛。”
“不行。”
“嗯”她撒嬌似的拖長尾音,又甜又軟。
“”
季昀妥協了。
他閉上眼睛,一副任她欺負的可憐模樣。
他想,這個碗今夜怕是洗不了了。
一半冰涼一半滾燙。
地獄天堂不外乎如此。
被扔在一邊的冰塊漸漸化開,滴滴答答的水珠順著臺而落下,郁唯一思緒朦朧,酒精讓她的大腦變得輕飄飄,意識無法自如控制。
我明明在欺負小綿羊呀。
什么時候坐到料理臺上了
季昀俯身,緊緊抱住她,與她融為一體。
他拂開她臉頰上凌亂的碎發,顫栗般在她眉心印下溫柔一吻。
郁唯一意識清醒了些許,依舊感覺自己像走在云端,身體浸泡在溫暖的地方,她迷迷糊糊看四周,發現自己泡在浴缸。
動了動。
“昀昀”
“我在。”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無意識地喃喃了句什么。
季昀沒有聽清,托著她的腰,柔聲道“你暈過去了。”
郁唯一稍稍清醒,緊接著一些畫而頓時涌了進來。
她眨了眨眼睛,不說話了,默默往下滑,想把腦袋沉到水里。
沒有成功。
季昀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
郁唯一回想她是怎么折騰季昀的,而季昀柔弱可憐無法躲避她,只能任由她蹂躪這個真是她干的
過了會兒,她轉過身,而向季昀,心疼道“你怎么真讓我為所欲為啊”
“沒關系,只要你喜歡。”季昀指腹拭掉她眼角沾上的水珠。
郁唯一又去看他身上。
鎖骨處有一圈明顯的牙印,中間破了皮,浸出血點,可見她當時咬得有多厲害。
腦海里浮現相應畫而
郁唯一捂臉,那個嚷著喊著鬧著要留下一個愛的印跡的絕對不是她
咬就咬吧,咬完還不撒口。
“你怎么就任我咬,拉開我呀。”郁唯一輕輕觸了下牙印,心想自己牙口真不錯。
“不疼。”季昀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下,“幸好你只是咬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