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宣月一邊喊冤枉,一邊迷迷瞪瞪地思索著,真的有這種罪嗎
后來還是因為口渴,渴到身體里每個細胞都在叫囂,她才掙扎著醒來。
頭頂的燈早就熄了,只剩下進門處的一盞白熾燈還亮著。
都做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夢
宣月支著身子想坐起來,還沒完全直起身,后背忽然被人托住,嚇她一跳。
那是一雙很大的手,滾燙,有力。
“誰”
她猛地回頭,不期然看見一個黑影。
借著入口的光,她看見剛才在夢里銬住她的林sir居然走入現實,近在咫尺。
“你要做什么”他沉聲問。
宣月怔住,一時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張了張嘴,“我還沒醒”
對方看她片刻,眼神一動,“怎么,你夢見我了”
一句話,宣月徹底清醒了。
她手忙腳亂坐直了,聽見林長野又問了一遍“你要做什么”
“喝水。”
男人去床頭柜摸索了一陣,身后傳來她的聲音“柜子里有礦泉水。”
是下午蘇青沅買來的。
“你不是腸胃出問題了”
“是啊。”
“能喝冷水”
“呃,在嘴里含一含就,熱了”本來是很確定的一句,對上林長野轉身投來的那個目光,宣月不知不覺把尾音變成了疑問句。
林長野沒什么表情,只說“閉眼。”
“啊”
“讓你閉眼。”是命令的口吻。
可能是這半個月逆來順受慣了,宣月居然下意識服從命令,閉上了眼。
下一秒,頭頂的白熾燈驟然亮起。
他把燈打開,從柜子里找出每個床位都會配備的開水壺,拎在手里,默不作聲往外走。
聽見腳步聲遠去,宣月小心翼翼睜開眼。
后知后覺。
他讓她閉眼,是怕她沒習慣燈光,會覺得刺眼
沒幾分鐘,林長野去而復返,拎著一壺熱水回來了。
床頭有紙杯,他倒了一杯,晾在桌上,又轉身離開。
這次等了足足十分鐘,也不見他回來。
宣月忍不住想,這是當完雷鋒,轉身就走,做好事不留名嗎
就在她以為林長野大概真的不會回來時,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推開。
這個男人,不論何時,都有種雷厲風行的味道。
進門帶來一陣風,手里還拎了只塑料袋。
哐當一聲,林長野把袋子擱在床頭柜上,從袋子里拿出一只保溫杯來。
二話不說,又拿著杯子出去洗了。
宣月“”
他似乎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了,來去自如,連個招呼都不打。
她探過身子,拉開塑料袋看了一眼,意外發現一只食品盒,隔著透明蓋子,能看清碗里裝的是白粥。
最后林長野拿著保溫杯回來了,“杯子洗過了,裝了熱水,放你床頭。”
“謝謝。”
他又打開粥盒,遞給她,“喝點。”
“我吃過晚飯了。”
“是嗎”他不置可否,“你剛才睡覺的時候,肚子在叫。”
宣月表情一僵,沒來得及分辨,就聽見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