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倔強地硬著脖子,站在原地不作聲,而林長野靜靜地注視著他。
宣月早就知道這人的眼睛像刀子,審視起人來威亞十足,但她還未曾被林長野這么審視過。
他無聲地站在那里,氣氛卻在逐漸緊繃,像是水燒開了,空氣都在沸騰,吱吱作響。
車廂里一時安靜,只剩下窗外隱隱的轟鳴聲。
少年被看得不自在了,捏著拳頭不說話,扭頭看向一邊,“反正你們不能冤枉好人”
林長野突然開口“手。”
“什么”少年一愣。
“手伸出來。”
少年一臉警惕望著他,捏著手心問“你要干嘛”
林長野并不解釋,拉過他的手,低頭一聞。
少年嚇一跳,霍得縮回手,“你變態啊警察就能性騷擾嗎我要告你”
林長野抬眼看著他,問“你用香水嗎”
“你神經病啊,我為什么要用香”話說一半,少年臉色一變,“用了又怎么樣”
林長野說“用的什么香水”
“我干嘛跟你說”
“現在不說,那就等到了站,去派出所說。”
“”
林長野笑了笑,平靜地說“你逃票上的高鐵,目的是找到合適的對象,進行偷竊。幾次經過商務車廂,都在這位女士旁邊逗留,是因為看見她在睡覺,手提包放在面前,是個再好不過的目標。而其中一次,你撞到了她,是為了試探她睡熟了沒有,尋找下手的機會。”
少年激烈地反抗起來“你胡說,你有什么證據嗎紅口白牙說我是小偷,我就是”
“失主使用了香水,手提包上自然也沾染了味道。如果你沒有碰過她的包,怎么解釋手上一模一樣的香水味”
“我,我撞到她的時候,不小心染上的,不行啊大不了你搜身,你看看我身上有沒有錢”
少年還在嘴硬,卻見林長野的視線沿著他的面龐,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他的鞋子上。
身影驀地一僵。
林長野盯著那雙鞋子,說“我這個人有點剛愎自用,不愛聽別人的建議,你叫我搜的地方,我偏不搜。”
身后的宣月很努力才憋住笑。
少年腳一縮,強裝鎮定,不說話。
林長野問“是你自己脫,還是到站了,去派出所請人幫你脫”
肉眼可見,少年一動不動,倔強地站在原地,只是臉色發白,沒有之前的底氣了。
林長野重新問了一遍“是不是你偷的包”
“”
“是,還是不是”
“”
“如果你現在坦白,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否則誰也幫不了你。”
僵持良久,少年慢慢地脫下了那雙破破爛爛的鞋子。鞋底藏著粉紅色的鈔票,一邊七張,一邊十張。
他抬頭時眼眶通紅,嘴上居然笑了。
“幫我這個世界上誰也幫不了我。尤其是你們這種人。”
最后一句是輕蔑又憤恨的。
“算老子倒霉,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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