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一下午臉都紅了好幾次了。”
李敬想了想,說“之前不是跟白云區的刑警大隊交接工作嗎聽說咱們宣妹子在那邊很受歡迎啊,百忙之中人家都抽空跟我酸呢,說我們運氣好,居然有個這么漂亮年輕的警花。”
袁立立馬拍筷子,一臉警惕道“怎么地,覬覦咱們的人了”
“可不是據說那邊有不少單身漢子想追我們宣妹。”
袁立追問“所以說宣姐忽然這么容易臉紅,難道是有心動對象了”
他這一問,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都開罵了。
“誰敢動咱們的人”
“不是吧,咱們還沒來得及內部消化,已經有人虎口奪食了”
宏立城最經典,開口就是“開什么玩笑呢,咱們好不容易來了個妹子,居然被豬拱了”
林長野“”
他正在喝茶,聞言一口茶水卡在嗓子眼里上不來下不去的,最后重重放下杯子,在這個季度宏立城的外勤津貼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罵誰豬呢。
吃飽喝足,眾人打車的打車,開車的開車,準備離開。
袁立問了句“宣姐,要不坐我的網約車走我給你捎回去。”
宣月還沒來得及答話,林長野已經搶先開口。
“你的心理評估報告還在我辦公室,談完再走。”
宏立城感慨“果然隊長的飯不能白吃,吃了就要加班。”
“就是,人家才剛剛歸隊,老大你悠著點。”
眾人七嘴八舌離開現場,宣月站在街沿,側頭看看林長野,明知故問“那我們這會兒回你辦公室”
林長野不接招,抬腿邁上賽摩,“上車。”
“不去看報告了”
“宣月。”
宣月撲哧一聲笑出來,大大方方坐上后座,環住林長野的腰,“你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什么嗎”
殷勤轟鳴聲里,他問“說什么了”
“你說我從不說謊。”
“這不叫說謊。”
“那叫什么”
“叫懂得變通。”
“哇,林長野,你有兩把刷子啊。”
“不然也坐不到今天這個的位置上。”
“你是指支隊長的位置,還是我的前座”
“都有吧。”某人從唇邊溢出一聲低笑,伴隨著笑聲一起消散在空氣里的還有徐徐白霧。
宣月問“去哪”
“送你回家。”
她抬手看看表,“這才七點半呢,就回家了”
前座的人問“那你還想去哪”
“你家”
賽摩倏地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林長野聽著她的危險發言,回頭看她,“我家”
宣月辯解“沒別的意思,就想多跟你待一會兒。”
林長野默許了,似笑非笑看她片刻,重新上路。在那片無聲的縱容里,宣月把頭慢慢地靠在他堅實的背脊上,心知肚明,他也想和她多待一會兒。
冬天的天黑得很早,街邊的路燈早早亮起。
車開到一半,天上下起雪來。
起初宣月以為是眼花,直到抬起一只手接住了一片幾乎是剎那間就融化的冰晶,才驚呼一聲“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