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殷勝之就已經搞清楚了鮑伯的心思。
心中頓時為之警惕,這個伯爵鮑伯果然是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事實上,如果不是雙方各懷鬼胎的話,四個高等法師在場,還有這么多的正式法師在,怎么也都把這個火傀儡給輕易收拾了。
既然大家不出力,殷勝之自然也懶得拼命去收拾這個火傀儡,只管躲避。
一團帶著巖漿的火球從殷勝之身邊擦過,射在了地上,火焰不熄,依舊燃燒許久。
饒是殷勝之躲避的夠快,然而飛濺的火星卻已經把殷勝之褲腳給燒的千瘡百孔。
這并不是專門針對殷勝之的,而是這個時候的火傀儡已經徹底發狂,肆無忌憚,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噴發著火球。
就連松尾千秋都差點被這火球給砸到!
卻在這時候,一聲驚呼傳來,卻是那位王女那里遇到危險。
他身邊一個火人,慘叫著,居然向著王女身邊撲去。
偏偏現在大廳之中到處都是混亂,王女身邊的護衛都被割了開來。
慌亂之間,那王女居然一眼瞅見了殷勝之,頓時露出一個歡喜的笑容來:“殷,快來救我!”
殷勝之輕嘆一聲,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把不知道哪個倒霉蛋護衛的長劍,盡管用起來并不是怎么順手。
然而,卻還是撲了過去,一劍斬掉了那火人的腦袋。
那火人本就只是普通人,被大火焚燒之下,恐懼痛苦讓他發狂一般擁有大力,此刻被一劍斬下頭顱,立刻撲地而死。
卻是打聽混亂,一片狼藉之間,殷勝之距離這位王女殿下的距離已然不遠。
他一把拉住那位王女,心中只覺著別扭之極。
然后似乎他動作,驚動了那火傀儡,居然連續兩顆火球砸了過來。
殷勝之只能護住王女,左支右拙,方才堪堪躲過。
那火傀儡居然逼近過來,火焰飛舞,溫度極高。
殷勝之陡然將手中長劍當成了標槍給射了出去,卻見這火傀儡身上居然流淌著一層薄薄的流動的巖漿。
而他這一劍已經刺穿其護身的巖漿,傷到這火傀儡身軀,讓其流出如同火焰的一般的巖漿溶液來。
那火傀儡第一次真正負傷,怒吼連連,身上的長劍只是堅持了不到半分鐘,就被高溫給燒化成了鐵水,很快讓火傀儡修補好了傷口……
此刻,見到這般場面,杜克高等法師有些不安:“是不是要阻止那火傀儡?免得傷到了王女殿下?”
“不,讓那火傀儡繼續來。死的人越多越好!”
伯爵鮑伯的嘴唇緊緊的抿著,露出一種殘酷無情的感覺來。
“死的人少了,怎么能夠顯示出阿爾弗雷德人的殘酷?就算阿爾弗雷德人們絕對不肯放棄德蘭治,但是我們也必須這么做,強迫阿爾弗雷德給我們開出更好的價錢!”
杜克高等法師微微沉默,最后表示屈服:“您真的是一位合格的君王!”
面對這等似乎帶著諷刺的話語,伯爵鮑伯淡淡的說道:“別忘記了,德蘭治是你我兩國的祖先用生命和鮮血占領下來的殖民地。
就算我們這些后人守護不住產業,把它賣出去,但是也必須賣出去一個好價錢。這才對得起祖先們的心血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