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摩揭陀宮得到的最大好處,是最后出現,卻被殷勝之厚著臉皮奪走的那件寶物。
這彷佛原本是一副墻壁上的壁畫,被特殊藥水給黏下來了一般。
但是實則不然,就好像巴布里森的羊皮紙一樣,不過只是空間的載體而已。
這副畫卷上記載的是,古典時代,白象國的苦行僧們,披荊斬棘,前往中土傳道的情形。
上面繪畫了他們經歷的千辛萬苦,各種磨難。
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遇妖降妖,遇魔伏魔,終于在中土弘傳的經歷!
所以說,殷勝之把這幅畫叫做大梵神東方傳道圖,或者簡單一點叫做東傳圖。
而這是根據真實歷史事件,所描繪出的圖畫,居然衍生出了一個異度空間來,而且還是十級空間!
不僅是十級空間,最為重要的是,這還是一個大型的十級空間。
“沒有想到,和夢中前世一般,這些賊禿都一樣是賊心不死,老想往中土傳什么道啊……”
殷勝之喃喃自語。
不過和夢中前世最后的結局不同,那就是白象國的苦行僧們傳到中土的道統,最后沒有能夠扎根下來,而是被仙門徹底絞殺。
不過,那些白象國苦行僧們傳到中土的法門,卻依舊是在中土流傳,并且興盛了數百年的時間。
殷勝之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神魂已經投影進入這個空間之中。
他的本體當然不能進去,否則就會深陷在這個空間之中,到時候就要被這方空間給限制。
但是一絲神魂投影,卻就已經落在了畫中的空間。
數百里茫茫孔周山,罕見人跡,到處都是松林呼嘯,野木招搖。
就只有在孔周山腳下,卻有一座莊子,不過上百口人家,幾百畝農田。
這些田地雖然少了一些,但是有著孔周山中不盡的野蠻,平時獵獲一些,得些肉食,賣些皮毛,也足夠這莊子之中的百姓生活的下去了。
然而這一天,卻就有著一道流星一閃而過,落在了莊子之中。
卻是殷勝之的神識投影,落入了一個青年家中。
這青年父母雙亡,和兄長嫂子住在一起,尚未婚姻,單獨住在一間小屋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點神識投影就已經落在了那青年眉心之處。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謂是熟門熟路。
那青年就從夢中驚醒過來,從床上坐起。
滿屋黑暗之中,那青年的雙眼卻射出神光,如同火焰。
這自然是殷勝之的神識投影寄托在了這位叫做周季安的青年身上。
普通的農人的家中,自然沒有什么好說的,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唯有一張簡單粗糙的木床,和破舊的桌子。
這還算好的了,卻是他家家貧,沒有養牛。
若是養的有牛的話,那么周季安怕是只能和耕牛同住一屋了。
這非是其兄嫂虐待,而是這般時候,大多數家庭都是如此!
這時候,附身在周季安身上的殷勝之,就已經那么大模大樣的開了門,走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