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說不好自己現在什么心情。
她像是中了魔咒,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嚴夜身邊。
她懵了一瞬,手已經被人握住,他冰冷的手指在她掌心輕輕寫著什么,速度很快。
安靜呼吸凌亂,深深淺淺,從脖頸到腰線全都僵硬酥麻,直到他寫完松開手也沒恢復過來。
其實他寫得很快,這個過程不超過十五秒,但安靜卻覺得好像過了一個小時那么長。
她遲鈍地低下頭,栗色的長卷發從肩頭滑落,遮住她小半張臉。
“這是什么”
她看著掌心紅色的圖騰不,與其說是圖騰,更像是道士們在黃符上寫下的符文。
“你已經想到了不是嗎。”
安靜望向嚴夜,他正漫不經心地將蓬松的黑發攏在一起。
他的頭發有些長,尤其是前面,此刻全都朝后梳理,用一根紅色的發帶扎了起來,露出全部的五官,使得他周身的氣質更不像現世該有的。
他身上是古樸的黑色錦袍,腰間系著腰封,發帶扎起了頭發,血紅的眼眸幽深俊美,紅艷艷的唇上有唇珠,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她莫名咽了咽口水。
“一會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要叫。”
他朝她一笑,手落在她頸間,有些涼。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但安靜還是溫順地點了頭。
嚴夜輕撫著她的脖頸,指腹摩挲著她的肌膚,安靜不由打了個冷戰。
“好乖。”他突然靠過來,兩人驟然離得極盡,幾乎就要唇對唇。
安靜的心跳陡然一停,但這個吻并沒有落下。
他只是極近,與她的唇保持著一線之隔,呼吸冷冽道“作為獎賞”
他血色的眼睛倒映著她的身影,在她屏息到臉紅透了的時候,抓住她的手送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手背。
這是個獎賞
明明離得那么近,卻錯過唇瓣去吻她的手。
比起遺憾或者不解,安靜更多的是難言的、細膩的觸動。
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這一切,她沒法說清為何吻手背會比吻她的唇更讓她覺得被勾引到了。
一個一年里都沒露出過眼睛和嘴巴的神神秘秘的客人,現在向她展露了一切。
他一點點后移,握著她的手松開,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聲,像極了深夜里陰郁冷艷的鬼怪。
“歡迎進入我的世界。”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中元節的夜晚突更暗了,街邊路燈好像罩上了罩子,周圍開始漫起重重的霧氣。
有許多模糊不清的影子漸漸變多、靠近,安靜瞪大眼睛,這些影子開始在她面前清晰起來。
那是一張張不比她被鬼壓床時見到的好看多少的臉。
安靜臉上頓時沒了血色,可奇妙的是她并沒感覺特別害怕,這些影子密布她周身,卻好像看不見她這個異類一樣,在接近嚴夜的時候,皆是謙卑而恐懼地垂下頭。
她親眼看見一個至少兩米多高、形容恐怖仿佛三頭六臂的惡鬼,被嚴夜一個輕巧的笑嚇得抱頭亂竄。
輕笑聲在耳畔響起,將她神智拉回,也奇妙地安了她的心。
其實她可能還是覺得很不真實,以為自己在看電影或者做夢吧。
否則她怎么真的沒有尖叫呢
這真的是太挑戰認知了。
奶奶我害怕,我想回家了qaq
剛想到家,腰就被人攬住,安靜白著臉去看身邊的人不對,是鬼吧他絕對是鬼吧這些鬼都這么怕他,所以他到底是什么難道是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