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小漁的表情一直很平靜,絲毫沒有見到親人的興奮和喜悅,寧總一臉溫和地說,“可能,你還不習慣我們的存在。”
寧小漁聳了聳肩,“或許吧。”
寧總臉上的笑意明顯了一些,“某一天,也許你會發現,多一個親人總歸是一件好事。”
比如寧愉薇。
就寧總最近調查到的信息,他發現寧愉薇為了阻止寧小漁火起來,在私底下做了不少事。可是,這里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寧愉薇給自己的定位是錯誤的。
如果她確確實實是沈家的孩子,那么封殺一個寧小漁,確實不是問題,就算封殺不了寧小漁,給她添一點堵不過是件再輕易不過的事情。
但是她并不是。
她是張女士帶過去的女兒,和沈家沒有絲毫血緣關系,她名義上實權在握的大哥也不會幫她辦這種事情。所以,她在沈家,不過是表面風光罷了。
霸占著沈家小姐的名頭,但實際上,她和沈總的親生子女關系并不親厚。
再比如寧小漁。
她是他的堂妹。
不管怎么樣,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
所以,親堂哥和繼兄之間,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寧總沒有再想寧愉薇和張女士的事情,他轉而看向病房內的那個男人那個他名義上的二伯。
“所以,他已經昏迷很多年了”
寧小漁嗯了一聲。
寧總看向寧小漁,“你們的事情,我剛才已經和爺爺說了。爺爺的意思是,他想見一下你。”
寧小漁聳了聳肩,“我最近在錄制綜藝,沒什么時間。”
時間擠一擠總是有的,不然,寧小漁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這是一種委婉的拒絕。寧總聽明白了。
他笑了下,“好,我會向爺爺轉達你的意思。”
說完,兩人相顧無言。
寧小漁之前繳的費用還沒有用完,這回不用繳費。她獨自一人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就準備離開了。
寧總在門外站著,沒有打擾到她。
寧小漁起身的時候,她看到寧斟擺在身邊的手微微動了下,就那么一下,很快就沒有了動靜。
他看上去很想清醒過來。或許,他確實很快就能清醒過來了。
寧小漁抿了抿唇,“爺爺回國來找你了,你侄子現在正在門口,我和他們不熟,有些事情,還需要你醒過來自己解決。”
“所以,你快點醒過來吧。”
寧小漁回到好友小屋沒多久,導演就說外面有人找。寧小漁也沒多想,畢竟最近找她的品牌商不在少數。
等她出門一看,她才發現站在外面的是一個白發蒼蒼,拄著拐杖的老人家。
“你”
老人蒼老的面上掛著慈和的笑容,“你是小漁吧,都長這么大了。”
這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對方的身份。
果然,她在老人背后不遠的地方找到了寧總默默守護的身影。
寧小漁沒想去記見老人家,沒想到對方直接找上門來了。看來,對方是真的很想認回她的父親這個兒子。
老人慈祥地笑了下,主動解釋說,“當年,我和你爸爸脾氣都太倔了,我們父子倆的脾氣真的很像,一樣倔,不肯服輸。
他一心想娶,我一心不同意,這才導致了這一場時隔多年的分離。回來吧,孩子,該是你父親的,我都給他留著呢。”
寧小漁這種話是她該聽的
留給她父親的,可不是什么小數目吧。
她沉默幾秒后說,“這話您該跟他自己說。”
想到成了植物人的兒子,老人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的眼底是歷經風雪與人生百態后的睿智。
張雪是個什么樣的人,他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愛慕虛榮,拜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