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女士顯然沒料到寧斟會拒絕她,她精致的眉毛微微一皺,漂亮的臉蛋上帶著幾分被忤逆的不悅,“你說什么你是要跟我唱反調嗎,寧斟”
寧斟苦笑著閉上了眼。
張女士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曾經自己愛過的人。她也曾年少無知,以為愛情勝過金錢。直到生活中的柴米油鹽磨滅了她對寧斟全部的愛意,她終于厭倦了那種日復一日的平凡日子。
每天拎著鉑金包,出入各種高端場所,出行坐豪車,過著貴婦一般的生活,難道不香嗎為什么她要陪著寧斟過那種苦巴巴的日子
有情能飲水飽別開玩笑了。
如今,再看著寧斟,她的心里已經沒有一丁點多余的情感。
她從來沒有后悔過自己的選擇。她只遺憾自己沒有早點遇到沈棵。
她最美好的這一段年華,到底還是浪費在了寧斟的身上。
張女士冷笑一聲,“寧斟,我命令你,現在就打電話給寧小漁,讓她當著直播間觀眾的面給薇薇道歉,不然我要生氣了。”
寧斟,我想要一只小香包,你給我買嘛,不買的話,我要生氣了。
寧斟,你說我穿這身大衣好看不好看你要是說不好看的話,我要生氣了。
寧斟,家里的家務要全部都你做哦,我不會做。
寧斟,這里好臟呀,你快打掃干凈,不然我要生氣了。
一些零碎的記憶一下子涌入寧斟的回憶。
曾經,張女士每次一說“我要生氣了”,他都會立馬放下身段哄她。不管是什么要求,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他都會第一時間答應下來,然后努力做到。
他唯一沒能做到的,大概就是沒給她想要的生活。
直到離開了家族,他才意識到,沒有了家族支持的寧二少,就連一輛邁巴赫都買不起。
但曾經,買一輛邁巴赫的錢,也就只用花掉他兩個月的零花錢罷了。
曾經那么驕傲的寧二少,為了所謂的愛情,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寧斟閉眼,不想看那個令自己又愛又恨的女人,他告訴自己,不能再心軟,不能再拖小漁的后腿了。
他已經錯了那么多年,不能再繼續錯下去。
他的語氣冷淡下來,努力出聲說,“我不會打這個電話的,不管她做什么,我都會支持她。”
張女士一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要反了天了呀,寧斟。
她冷笑一聲,雙手抱胸,“寧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想好怎么回答我。”
寧斟突然覺得心很累。
他以前,到底是為什么覺得張雪漂亮又可愛的
當濾鏡碎裂,原來,她是這樣一個咄咄逼人又無理取鬧的人。
寧斟擺出一副送客的姿態,“我累了,現在要休息了。”
張女士面露不可置信,“寧斟,你”
這時候,剛巧醫生過來查房,寧斟立馬說,“醫生,替我送客。”
張女士自從嫁給沈棵之后,就沒再受過這種委屈了。她冷笑一聲,用做著美甲的手指指了下病床上的男人,“寧斟,你好的很。我晚點再來,這段時間里,你給我好好考慮清楚。”
張女士轉身離開的時候,寧斟淡淡開口道,“醫生,請幫我聯系幾個保安,謝謝。”
張女士咬了咬牙,直接踩著十厘米的高跟,噠噠噠地快步離開了。
而她一走,寧斟一口氣松下來,整個人又像是老了好幾歲。
醫生開口說,“寧總之前說讓你轉院,那里更清凈,也沒人會來打擾你,更有利于你的后續恢復,你看”
寧斟閉眼,一臉疲憊地說道,“就聽他的吧。”
“好。”
另一邊,嘉賓們在車上和司機打探消息。
“小相,我們現在去哪里”
小相笑著說,“您放心,您們這么多人,我也沒法把您們賣了,對吧”
希蕊接話說,“倒也不是擔心這個,就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