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漁下意識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
誰也沒有問“我怎么來這里的”,“你怎么會在這里”之類的問題。反正問了也是白問。聰明人向來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更喜歡自己去尋找答案。
黑暗中,兩人花了點時間尋找房門和開關。可惜的是,兩人找了半天,別說門了,就連一個燈都沒找到。
寧小漁先放棄了。她蹲坐在墻角,開始咸魚坐。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敲了敲略有些酸澀的背脊,十分想念節目組的那張床。不得不說,嗨,我的朋友節目組是真的財大氣粗,那床布置的簡直絕了。又軟又暖和,很得她這條咸魚的心。
咸魚忍不下去了。寧小漁出聲說,“你也得到了屬于自己的劇情,對吧”
對方沒有回話,但寧小漁知道他聽到了。她接著建議說,“看樣子,我們不拍完這段劇情是不可能出去了,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就配合一點,早點拍完早點結束。”
話落,黑暗中傳來一聲哂笑。對方的嗓音里帶著幾分“早知如此”的漫不經心,“你想怎么拍”
對方得到的劇情和寧小漁的大同小異。只不過主人翁變了一下。他拿到的是男主劇本。
寧小漁仔細回憶了一番戀愛系統發過來的劇情。
現在,“女主”已經闖入了這間明顯有別人的房間。沒有離開的房門,沒有燈,只有房間正中間的那張大床。也就是說,拍攝這段劇情的關鍵點就在那張床上。
說心里話,寧小漁饞那張床饞了很久了。能躺著,誰想坐著要知道,蹲坐太久,她的腿都開始麻了。
她斟字酌句地說,“接下去,就是那段,他們躺到了一起的劇情。”這是關鍵劇情,也是第一集的靈魂所在,是男女主的第一次對手戲,拍完大概率可以離開這里。
對方嗤笑一聲,像是一點都不意外她的建議。他的聲線華麗卻冰冷,“我從不拍床戲。”
寧小漁愣了兩秒。
對方不會以為她要占他便宜吧拜托,那種戲一看就很費體力,是咸魚最最最討厭的。
寧小漁抿唇,一臉認真的說,“你想什么呢現在管很嚴的,那種不可描述的劇情是不可能拍的,就算拍了,也不可能播出去。”要不是對方說了“床戲”這兩個字,寧小漁壓根就沒想到這段劇情需要拍攝那種。再說了,對方不愿意拍,難道她就愿意了
聽完她的回答,對方沉默了兩秒,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說完,她也沒去管對方的反應,而是干脆利落地爬上了床。
啊,舒服的床,她來了。一躺上去,她就舒服地瞇了瞇眼。
別說,系統的這張床,舒適度絲毫不亞于現實中的床。她的睡姿很規矩,整個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床的最左側,兩只手規矩地放在腿側。
劇本描寫的是“他們躺到了一起”,當然了,女主喝醉酒后誤入男主的房間,現實中不可能那么簡單。不過感激現在的“只能脖子以上”,寧小漁就鉆了個文字空子。
“躺到了一起”。估計只要做到字面意思就可以。
給出建議之后,她就沒管對方了。不得不說,對方的耐心是真的好,時間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對方依舊站在黑暗中一動都不動。
寧小漁都懶得伸手拍身邊的空位,她依舊維持之前那個睡姿,只動嘴說,“你不過來的話那我睡了。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笑死,咸魚怎么可能主動去招惹麻煩
咸魚只想躺平。
說完,寧小漁沒等對方回應,就放任自己睡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身側的床往下凹陷了一部分,接著,距離她身側半米的地方,多了一個熱源。
她還在想懲罰什么時候可以結束的時候,她整個人就瞬間回到了現實中。
一回來,寧小漁的困意一下子消失了。她第一時間拿起手機。
她發現,明明他們剛才在那個空間里過去了很多個小時,現實中卻只是過了幾秒鐘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剛才那個空間里的時候,現實中的時間是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