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回到家的葉淑珍姐妹少不得被魯翠娥問情況。
實在是兩姐妹的傷格外的觸目驚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被人在外怎么滴了。
躲在房里不敢出去見人的葉淑珍姐妹跟魯翠娥好一番訴苦,閉口不談互扇的環節,全都歸在葉璃身上,說是葉璃打的。
魯翠娥一邊給她們上藥,一邊恨極,“葉璃這個雜碎,老娘早晚送她上西天”
葉淑珍忍著疼一邊哭道“爹不是說找人賣了葉璃嗎怎么還沒動靜啊”
葉春蓮小心捧著滿是傷的臉說“是啊是啊,我現在只要一想到葉璃霸占咱家,霸著咱錢,我一個晚上都睡不著。”
魯翠娥心疼得不得了,“我明天去縣里找你爹問問,這事兒真不能再等了,那個小雜碎,我真是恨不得一刀一刀剁碎了她喂狗”
時間不斷在指縫間流逝。
葉璃最近的日子倒是過得悠閑自在,沒有渣渣來找她不痛快,平平靜靜的農村生活雖然枯燥,倒也怡然自得。
如往常一般,葉家家兩兄弟早早起來干活,把家里里外外弄清楚,然后又準備了早飯,又備了午飯,一起帶著去上學。
勤快,是真的勤快。
葉璃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個廢物。
根本沒有啥能幫得上忙的,她連喂雞喂鴨這種事都做得不如小弟葉家宇好。
做飯也沒有二弟葉家良麻利。
家里的水缸總是滿滿當當的,也是葉家良每天不辭辛苦。
等那倆兄弟去上學,葉璃則拿著茅草做的掃把掃著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干家務不行,那她得會種糧食會掙錢啊。
葉璃則閑來無事,去坡地上溜達,看看家里種的番薯秧子長大些沒。
秧子還是有些軟塌塌的,他們說,要等過些時日,根長出來了,才能精神。
葉璃日日盼著番薯秧子能給她帶來豐收的喜悅。
她背著手悠哉走在地頭里,這幾日倒是沒看到莫南謙來地頭里干活,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莫家的地頭上,便看見一個穿著紅色背心的男人在給番薯地施肥,葉璃緊著眉心走過去,這背影不太像是莫南謙。
果然,那人轉過身,葉璃頓住腳步。
程青松用手背擦了擦汗,“喲,葉璃妹子,怎么來逛了”
葉璃清咳了一下,“我來看看我家的地,莫哥呢怎么是你來給他家的地施肥的”
程青松忠厚道“阿謙出遠門一段時間了,讓我幫忙照看照看他田地上的秧子,你也知道,他家也沒個正經勞力,什么都得靠著他,他挺不容易的。”
“哦”葉璃聽完就無動于衷地轉身走了。
莫南謙生活容易不容易,她不關心。
活在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容易。
這些都不是他能肆意傷害別人的理由。
她被欺負的仇,忘不了。
不管他之后想怎么彌補,她都不想原諒。
她后來想通了,莫南謙之所以一次次幫她,純粹是找彌補的。
彌補當初他活埋她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