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
烏詔的淺色的唇鍍了層瀲滟的水光,“是喜歡池叔不好還是想勾引池叔不好還是想上池叔不好”
池小天“”
都不好,但他顯然無法像烏詔這樣直接說出來,頓了下,男人側過頭,“不要鬧。”
兩人都知道烏詔沒有再鬧,烏詔也沒打破池小天的自欺欺人,他催著池小天“池叔,我還沒吃飽。”
這頓飯吃得跟上刑一樣。
池小天急的都出汗了,他有點無法面對烏詔,連烏詔提出他去刷碗,他都沒拒絕,看似沉穩其實急迫的走了出去。
他覺得是烏詔剛失去了親人,又因為自己一直照顧烏詔,才讓烏詔對他這個男人產生了依賴和不切實際的性幻想,他得幫烏詔糾正過來。
烏家就剩下烏詔一個人了。
血脈斷到這里話就是他的過錯了。
池小天去了衛生所。
衛生所不大,就三間房,平時也就看個感冒發燒,稍微麻煩一點的病都要去山外面的大醫院。老陳早些年是個游醫,眼見著人生病都往醫院里跑,再也不信他們這些赤腳大夫也去外面系統培養了年,回來就開了這個衛生所。
他吸著旱煙“誒呦,稀客啊,池小子怎么來了。”
以前有人在山里宣傳晚婚晚育、優生優育,免費給村里人發了不少避孕套和一些男女健康關系的小冊子。
池小天就是來要這些小冊子的,得給烏詔樹立一下正常的兩性關系,他簡單描述了下來意。
陳叔去扒拉那些小冊子,有些年頭了,書頁都泛黃了,有些地方還受了潮,他塞給池小天“池小子也想媳婦了”
也是,都三十了,“要不要叔給你介紹個老婆”
池小天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長得好啊,還有本事,不少年輕姑娘都很中意池小天。
池小天自然不會娶。
他低頭拒絕“不用。”
陳叔是看著池小天長大的,他罵了一聲“現在不稀罕人家姑娘,你老了連個扶著你走的伴都沒有。”
池小天不僅假裝沒聽見,還走的更快了,他回去的時候烏詔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他半磕著眼,懶洋洋的像只波斯貓。
聽見動靜,他抬起頭“你的鵝該喂了。”
池小天點了下頭。
他揣著小冊子要進去舀飼料,烏詔伸腿攔了下池小天,微微揚起臉“你剛剛去哪了”
池小天沒好意思直說,他糊弄了下“去了趟衛生所。”
烏詔哦了聲,也沒深究。池小天很寶貝他養的那些鵝和雞,衛生所有時候也兼顧給村民們蓄養的家畜看病。
喂鵝和雞不止要給它們吃飼料,有時候還給它們剁點青菜,池小天搬來凳子剁菜,閘刀咔咔咔的響,烏詔沒一會也坐了過來“它們還吃這個”
池小天解釋“鵝要吃。”
過了會。
烏詔接手“以后這也讓我來吧。”
池小天一時沒明白烏詔什么意思,怎么就他來了。他坐著,有些疑惑的看著烏詔,男人英挺的眉眼看起來十分英俊,淡化了些兇戾,變得平易近人了許多。
烏詔笑了聲,趁池小天還沒有反應過來在他唇邊親了下“我照顧它們,池叔只要負責照顧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