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詔拿著雙淺灰色和深藍色拖鞋問池小天“池叔,你要哪一對”
烏詔好像是真的有在認真經營他們的家,池小天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慌,但他不知道該如何排解“都可以。”
烏詔要了兩雙,他跟池小天咬耳朵“我們換著穿。”
池小天呼吸緊了下。
賣菜種子的一般在集市入口,攤主推薦了他賣的比較好的黃瓜幼苗“好活,好養,給根棍順著就能長。”
池小天掏錢買了黃瓜幼苗,三輪車墩屁股,但池小天沒注意,他一路上都顯得心事重重的。
兩人把三輪車和替陳叔買的香油送了過去,回家還沒推門就聽見大白二白嘎嘎叫的聲音,院子門半掩著,張一在墻頭上坐著,大白二白滿院子追著張二和張三啄,飛了一地鵝毛。
張二看見烏詔跟見了活祖宗一樣“烏少爺救、救命”
這大白鵝好兇
張三沒張二這么莽,他沒敢朝烏詔跑,愣是站在原地“烏少爺好。”
張一從墻頭上跳下來“烏少爺。”
他們還沒接近柵欄,大白二白就飛了出來感情那柵欄就是擺設,但烏詔在家的時候也沒見它們亂跑啊。
大白二白耀武揚威“嘎嘎嘎。”
看熱鬧的大花二花也很歡快“咕咕咕。”
院里一地鵝毛,連所剩無幾的菜都遭了殃,烏詔的臉色有點難看“回去。”
張二就是憨“回哪”
張一“”
他踹了一腳張二,“沒說你,說大鵝呢。”
張三小聲嗶嗶“鵝能聽得懂”
鵝是能聽的懂,大白二白搖著屁股跑回了鵝圈。
池小天沒管鵝,沒給管三兄弟,他有點心疼自己的菜,雖然剩的不多了。他把幼苗放一邊,翻起了菜地。
烏詔讓張一他們打掃院子撿鵝毛,他過來陪池小天,有點討好道“就這一次,他們住一晚,我以后不讓他們來了。”
池小天知道大山留不住烏詔,他其實也不是很生氣,就是覺得有點可惜“沒事兒。”他直起腰,摸了摸烏詔的頭,“天晚了,我餓了,去做飯吧。”
今天去集上買了不少菜。
烏詔舒服的揚起臉“今晚吃魚嗎”
池小天“好。”
烏詔又問“吃糖醋魚”
池小天不動聲色的咽口水“可以。”
烏詔抵著池小天的肩“那池叔去給我幫忙”
池小天放下手里的鐵鍬跟烏詔進廚房,魚在菜市場就宰好了,老板還給切了塊,烏詔要池小天給他遞調味料“池叔,糖。”
池小天把糖遞到烏詔手邊,烏詔說完才想起來池小天分不清糖和鹽,他系著圍裙,扭頭看了下,池小天遞給他確實是糖“池叔”
池小天抬頭。
男人話很少,在烏詔前面總是溫順而沉默。
烏詔笑了起來,爐子還冒著熱氣,魚的香味已經飄了些出來,他踮腳去勾池小天的脖子,用沾了面粉的手捏了下池小天的臉“原來池叔分得清糖和鹽啊。”
剛來的那段時間,池小天給他做的煎蛋有一半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