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烏詔,這個年輕漂亮的年輕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能得到什么”
烏詔揚起臉“池叔會心疼我的吧。”
他笑起來,“你看,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是想讓池叔心疼我。”
池小天深切的覺得烏詔病了。
他問烏詔“你看過醫生嗎”
烏詔沒想著瞞過池小天,池小天畢竟是他的床邊人“沒有。”他輕描淡寫道,“他們沒用。”
他這是承認了自己有病,隨后,他將自己的手放在池小天掌心,“池叔,只有你能救我。池叔不要放棄我。”
如果你能聽到的話,應該知道我在呼救吧。
池小天喉結滾了下“烏詔。”
他很痛苦,他做不到,“我不愛你。”
烏詔不是拿他情人,烏詔在愛他,可他不愛烏詔,他給不了烏詔想要的愛。
烏詔知道“沒事兒。”
他靠近池小天“只要池叔在我身邊就可以了。就這樣,我就很高興了。”
那烏詔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的身體
池小天沒有想過這種事,他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他放棄了思考,也許這個問題有答案,但答案并不重要,他反握著烏詔的手“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他聲音有些晦澀,“我不會走的只要你還需要我。”
烏詔真的很喜歡池小天,但他不喜歡現在的池小天“你在為我難過嗎”苦澀的、在悲傷的池小天。
池小天沒有應答。
烏詔能感覺到那種氣息并沒有消退,他不太明白“我用手段達成了我想要的目的,池叔該為我開心才對,為什么”他聲音放輕,“為什么要難過。”
是他自私,是他自利,是他妄圖把池小天變成自己的,拉著他一起墜落。
池小天不愛烏詔,但他對烏詔很好。
他摸了下烏詔柔軟的頭發“我想讓小詔好起來。”
烏詔怔了下,他眼睛彎成了月牙“更喜歡池叔了怎么辦。”
池小天沒有再抗拒“那就喜歡好了。”
他不會離開烏詔。
烏詔似乎很興奮,他做完早飯就去剁餃子餡,噼里啪啦的剁了好久,年關了,家家戶戶除了放鞭炮就是要貼對聯。
貼對聯要熬漿糊,池小天熬了漿糊,很稠,烏詔去隔壁借梯子,他爬上去撕掉了去年貼了一年有些褪色的福字“福是要倒著貼”
池小天扶著梯子,把福倒著貼也是華人特有浪漫“是要倒著貼。”
他跟烏詔解釋,“是福到了的意思。”
沒人跟烏詔說這些,他父親死的早,生母生完他拿了錢就跑了,烏詔至今不知道她是誰,他是被爺爺帶大的,但似乎是因為他父親被養的太叛逆,他爺爺對他只有一個要求,要乖,要聽話。
所以沒經歷過風雨的烏詔其實是個標準的傻白甜,他竟然相信他那些親戚,后來,后來他就長大了,就是過程有些慘烈。
沒人知道那個孩子是怎么扛過雙腿殘疾乞討的日子的。
烏詔把對聯都貼的板板正正的,他從梯子上跳下去“池叔。”自己給屋子貼了對聯,這個家也有他的一份了,“這以后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家了吧”
烏詔和池小天的家。
池小天扶了下烏詔,給烏詔貼完對聯凍的通紅的手戴上了手套“嗯。”
他擔心烏詔凍著了,“進屋暖暖”
烏詔膩歪著池小天一起走“我們等下是不是要去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