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珩不太信,他覺得池小天可能更喜歡吃的“南街還有什么好吃的”
劉臺對這片地方熟的很,他報了一溜菜名,又道“要說吃的,南北東西,酸甜苦辣咸,還得是咱大帥府,幾十個名廚。爺,那位到底喜歡什么,您還用廢這事來回跑,提前備好帶過去就成。”
他說著,忽然覺得衛珩看他的眼神有些幽冷,猛的住嘴,“爺”
衛珩問劉臺“那位是哪位啊。”
能讓你一直跑的戲園子那位唄,不知道是給小衛爺灌了什么湯,一連半個月,天天來梨園報道。劉臺彎腰低頭“咱不知道。”
衛珩倒不怕劉臺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親娘知道,他娘最討厭這些唱戲的、跳舞的狐媚子,玩玩還成,要是上心了,他娘指定第一個不同意。他爹的小妾姨娘被弄死好些個了,要是被他娘知道自己的親兒子也栽在這些人身上,還不得氣升天“管好你的嘴。”
納一個唱戲的當姨娘和天天惦記著一個唱戲是兩碼事。
劉臺說自己記住了。
要說紈绔,衛珩的確是紈绔,但衛珩是個通透的紈绔,他不蠢,偶爾流出的氣勢還是有衛大帥的影子的。
有爹娘身居高位,無憂無慮、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正輕狂,貪玩不羈了些也正常。
池小天沒等多大一會。
衛珩拎著食盒過來的。
三層食盒,翠綠的黃瓜絲蔥絲、小碗密封好的蘸醬,巴掌大能透光的餅子,片得均勻的鴨肉。都還熱著,烤得焦糖似的鴨皮泛著油光,光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動。
衛珩卷好了給池小天,伺候著他吃“下面還有湯酸辣口的。”
池小天就著衛珩的手咬了口,口脂不小心擦到了衛珩的手上,一點緋色淺紅,溫熱濕潤。衛珩沒忍住蜷了下手指,微微移開了些眼“差不多了吧。”
吃了好幾個了。
池小天沒想到會這么好吃。
他挽起衣袖自給自足“我自己來。”
衛珩沒攔著池小天。
他靠著走廊的柱子,看著池小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小天吃撐了點,他意猶未盡的擱下筷子,一抬頭發現衛珩正盯著他看“”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他睫毛顫了下,有些別扭道,“你看什么呢”
衛珩笑道“烤鴨都吃了,做我的姨太太”
想的美。
池小天白了衛珩一眼,很干脆的拒絕了“不要。”
他師傅要是知道他跟了男人,非得打死他。等他不唱了,脫離了這行當,就去娶一個賢惠良善的妻子,生兩個孩子,一起孝敬他師傅。
屬實沒良心了。
衛珩不是很意外,他清清了嗓子“那再等兩年”她確實還小。
池小天敷衍衛珩“再說。”
衛珩拔了根狗尾巴草去撓池小天“再說什么是爺不夠俊還是不夠有錢,改天你想嫁我,我可不一定愿意要你了。”
池小天捏住那狗尾巴草,從衛珩手里搶過來“那最好。”
本來是逗池小天的衛珩又來氣了“那最好你過來。”他繃著臉,“你過來我跟你商量件事。”
池小天不過去,他又拔了根狗尾巴草,和衛珩的那根一起編了個兔耳朵,在衛珩面前晃了晃“好不好看”
衛珩還記得他們之間的約定,沒動手,但也硬氣的沒說話。
池小天把編好的兔耳朵插到衛珩耳后,湊過去,嬌里嬌氣“我給衛哥哥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