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珩想著,池小天膽子這么小,要是害怕怎么辦,他得回來。
他回來了。
人去樓空,什么都沒有。
衛珩捂著臉,有些猙獰。
別、別這么對我。
他難受,他會哭的。
齊龍躲在不遠處,他問嚴哲“你怎么知道衛珩會來這里”
嚴哲沉默了下“這里有位少爺喜歡的姑娘。”
齊龍是老派的比較傳統的人,他本來就對衛珩私自逃跑的事非常不滿了,見他家破人亡還想著兒女長情,不得失望的哼了一聲“難堪大用。”
他到底是看著衛珩長大的,還是心疼,對那個素未謀面的人也起了惡感。
嚴哲沒說話。
他們是偷偷潛進來的人,衛珩是衛家的獨苗,絕對不能出事。
衛珩下了樹。
他看到齊龍二人也不驚訝,他收斂好了情緒“齊叔。”
齊龍看著以前五指不沾陽春水的衛珩“滿意了”
衛珩沒有作答。
齊龍語重心長的拍著衛珩的肩“戲子無情。”
衛珩的眼睛微微挑起,長眉入鬢,一絲森冷的風情,他動了下,率先往前走“走吧。”
他爹失去的、他失去的,得拿回來。
他娘的仇得報。
1354年,衛后賢身死,衛后賢獨子衛珩帶兵潛逃至度平,龜縮一角。
1355年,東三省陳大帥開設租界。
1357年,衛珩借道寶郎,奇襲武義,收復一省。
1358年,衛珩和陳大帥談和,共治東三省。
1358年年末,東三省收回租界,驅逐境內洋人。
百家報紙齊賀。
東三省再度回歸安寧,被譽為境內最后的國界,數十家大型企業搬遷,入駐東三省,連云港迎來了空前繁榮。
燈紅酒綠,一片繁華昌榮。
時人稱衛珩有了他父親衛后賢的大將之風,還繼承了他父親的鐵血作派。
但其實懂得人都知道衛珩比他父親奸猾的多,也狠的多,落在衛珩手里的人,尤其是敵軍,沒一個能好好的走出去的。
跟他談和被他放出去的人,往往活不了幾月,不是自殺就是病逝。
也是這一年,一個花旦占了報紙上的一角富二代十萬大洋求愛慘被拒。
梅師傅當年帶人南下,租了一塊不大不小的院子,他們剛來時很不如意,花了兩三年才站穩了腳跟。
小小的戲臺一年到頭賺不了兩個錢,池小天的師兄們偶爾還要出去接雜活,最難的是56年的歲尾,梅師傅操勞病重,吃飯的家伙、面頭不能當,池小天當了衛珩給他的鐲子。
梅師傅活是活了下來,但身體到底不太好了,池小天撐起了戲園子,女子情態嬌柔,眼眸溫情似水,戲腔水袖都是一絕。
一炮而紅。
他們換了大院子,一大家子人終于又有安生之處。
又是深夜。
綠書給池小天卸妝“累不累”
池小天喝了些酒,有些客人還是要陪的,他嗓音十分動聽,像是羽毛輕瘙、撩撥著心尖“還行。”
“我做了酒釀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