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票塞給綠書,“姐姐,還有的國家沒在打仗,你去看看、你去看看。”他還撒嬌,“這里也不安生,姐姐出去幾年再回來。”
綠書還以為池小天恨她。
她拿了票“好。”
他們互相依靠著,像是真正血濃于水的家人。
池小天笑著“姐姐。”
綠書忍著淚“嗯”
池小天憧憬道“明天一定會更好的。”
1362年,衛珩成為境內勢力最大的軍閥。
還是這一年,綠書坐船遠渡重洋。
也是這一年,池小天跟了衛珩。
衛珩說是派人還是親自來了,他打量著池小天住的院子,雖然干凈,但還是擋不住落魄“還有沒有什么要帶的”
池小天細聲細氣“沒了。”
衛珩要走,見池小天沒動“不走”
池小天鼓起勇氣“你可不可”娶我,衛珩眼里有他,好像又沒他,他不太確定,他慢慢垂下頭,現實消磨了他問出口的底氣。
衛珩不是當初的那個衛珩,池小天也不是當初的池小天了,“走。”
他其實也想問衛珩。
當初他走了,衛珩是不是在恨他。
池小天不敢問,他至今內疚,對衛珩,對衛夫人他不知道衛珩當年有沒有吃上八寶鴨。
池小天沒什么東西。
他沒跟衛珩住一起,衛珩又建了一處衛府,他住在了一個偏僻的院子里,他自己選的,這里也有一顆槐樹。
難得有了些笑意,他看著戰戰兢兢低著頭跟兔子一樣的南舫“沒事的。”再難聽的話他都聽過,他變得溫順,再也沒了脾氣,他是還喜歡穿女裝,南舫已經比他高了,他拎起裙子踮起腳,揉著少年的腦袋,“沒事的。”
南舫不爭氣的臉紅了。
小天姐姐還是好溫柔啊,但好像,他偷偷去看池小天的臉,好像不喜歡笑了,小天姐姐不知道在愁什么,眉心一直掛著愁緒。
池小天迎來了短暫的安寧。
這樣的生活其實是很快樂的,他都害怕自己胖了“統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是要性生活就更好了”
系統“”
它很不希望。
衛珩在池小天搬來半個月后才有空來,他很疲憊,但還是有記得池小天。他想著就來看他一眼,很不巧,池小天在洗澡。
他仰著臉,睫毛輕閉著,霧氣彌漫,粉白的臉染著動人的紅暈。
冷空氣進來了一絲。
有人在碰他的臉,粗糙的指腹摸的他生疼,他眼皮顫了兩下,咬了下唇,稍稍別開了臉,但是沒吭聲。
衛珩吻他,扶著他的后腦勺,聲音低沉“看著我。”
池小天被迫看向衛珩。
這是雙淚意瑩瑩,惹人憐愛的眼睛。
衛珩脫去上衣掛在了屏風上,他折起袖子“在這里還是去床上”
池小天慌了下,在這里什么意思
但很快,他又被別的奪去了注意力,衛珩肩背上傷疤縱橫猙獰,胸口也有一處,幾乎是擦著心臟過去的他不知道衛珩倒下去了多少次,又是怎么站起來的。
他的視線開始躲避,他不能接受那些疤。
衛珩只以為池小天是害怕。
他親吻著他“怕就不要看。”
時隔多年。
月光灑過窗欞。
他們再次擁抱在了一起。
又是三四月份。
槐樹開著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院馥郁,香的人頭昏腦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