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肉身修行的弟子,一會自有眾位長老分發牌號,而演練道法層次的弟子,則可自行前去排隊。”張肅雙目掃過一眾外門弟子,臉上不禁露出一些煩躁。
如今山河劍宗外門弟子少有才華橫溢者出現,惹得內門長老早就對此不滿,這才定下會武一事,想要挑選精英弟子,遣散一些資質平庸的普通弟子。
陳玄微微遲疑一下,方才邁步朝著道法演練之處走去。
“自己一身朝陽紫氣,只怕它日便是進入內門,也難得到《山河劍訣》傳承,倒不如顯露道法天賦,說不定能有一些意外驚喜!”
這時擂臺上面,已經豎立起一塊石碑,引得一眾外門弟子圍觀。
石碑本身十分高大,周身上下黑黝黝的一片,像是一塊巨大的黑炭,只是略微有些晶瑩,溢出一縷一縷的靈氣,顯然極為不凡。
不過,一旁圍觀的弟子雖多,可是想要上前演練道法者,僅有三男一女四位弟子而已,相比之下,比武擂臺周圍倒是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見此,張肅不禁臉上一抽,打磨肉身、修行劍術,不過僅是世俗技藝而已,然而,修行道法一途,才可入得修士行列。
山河劍宗,雖說有著“劍宗”二字,可是前面“山河”二字,亦是門中道法總綱,若是沒有一身道法玄功,如何修煉本命仙劍!
張肅收斂心神,也不理會比武擂臺中的場景,而是邁步走到演法擂臺上面,望著身前的四位弟子,說道:“無需等待,立刻上前演練道法,記住每人只有一次施法機會,若是道法施展失敗,俱時立刻下臺。”
“弟子明白!”陳玄等四位弟子齊齊行禮說道。
這時四人各自對望一眼,其中僅有的一位女弟子,眼中目光一堅,縱身跳上擂臺,道:“外門弟子端木柔見過長老。”
“無需多言,立刻演練道法。”張肅淡淡說道。
聞言,端木蓉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絲凝重,手中靈光一閃,取出一柄法劍,足踏周天三十六步,口中嬌喝一聲,道:“山河道法,水土交融,落!”
忽然擂臺之上,風沙四起,土石飛舞,不多時,空中落下絲絲細雨,將整個擂臺籠罩起來。
如同水漫金山一般,無數浪頭與飛舞的土石,齊齊朝著石碑打去,景象十分駭人。
若非周圍有著陣法守護,只怕擂臺下面一眾弟子,非要四處逃竄不可。
“不愧是端木師姐,一身山河道法神威不凡。”很多圍觀者一臉羨慕說道。
“山河道法,水土二道,雖然攻擊不足,卻也勝在可以群攻。”
陳玄望著擂臺上的端木柔,露出一絲驚奇,沒有法壇、桌案、陣法相助,能憑空御使出山河道法御敵,可見端木柔一身發力十分渾厚。
“山河道法,倒是有些意思。”
不過,張肅瞧了一眼紋絲不動的石碑,不由露出一絲無奈,說道:“端木柔,你可以將道法收起來了。”
聞言,端木柔神色一暗,深望一眼黝黑一片的石碑,輕嘆一聲,邁步走下擂臺。
“道法一途與劍修一樣,都是天地當中孕育出來的殺戮之術,不可只求施展道法,而忘記殺戮一事,當需謹記先有殺戮、護道二者,才有大道一途。”
“下面,若是沒有信心撼動石碑者,就不必上前演練道法。”張肅一字一字說道。
不待其余二位弟子有何舉動,只見陳玄走上擂臺,對著張肅行了一個道禮,說道:“弟子陳玄想要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