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此言,紫衣長老臉色頓時一青,道:“為何不曾挑選道書?你可知每位內門弟子僅有這一次機會!”
“弟子知道,不過,弟子本身有著真經修行,不想過多分心。”陳玄說道。
“哼,老道倒想見識一下,你有何種真經!”
說完,紫衣道人周身寒氣沖天,猛然化作一陣寒霧朝著陳玄渾身籠罩過去。
紫衣道人對于陳玄頗有反感,藏經閣中道書典籍不計其數,休說你區區一位內門弟子,便是一些內門長老都想前去一觀。
可是陳玄?偏偏不珍惜機會,竟然未曾挑選道書而出。這樣的弟子不給他一個苦頭吃吃,將來定然是浪費宗門資源。
見迎面而來的一陣寒霧,陳玄不禁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一揮雙拳,怒喝一聲,道:“陰陽乾坤,天地山河,寶鼎給我鎮!”
《陰陽寶鼎真經》一出,頓時周身精氣神魂合一,化作一尊山河巨鼎,雷火相隨,山河出世,巡查諸天,任憑寒氣陣陣,亦是不能近身半步。
見此,紫衣道人雙目瞪的老大,一臉不敢相信盯著陳玄。
足足過了好半響,紫衣道人方才深吸了一口氣,神情恢復平靜,淡淡說道:“你既然身懷《陰陽寶鼎真經》,自然無須在藏經閣挑選道書,不過,藏經閣內還是有著一些十分不錯的道書典籍,下次不妨細心挑選一二。”
“弟子陳玄多謝長老指點。”陳玄將周身法力一收,對著紫衣長老行禮說道。
“老道可是沒有什么能夠指點你的。”
紫衣道人苦笑一聲,心中暗暗嘆道:“《陰陽寶鼎真經》,直指純陽元神大道,是何等機緣?何等造化!”
想到此處,周身劍光一閃,化作一道長虹消失不見。
望著紫衣長老遠去的劍光,陳玄面露疑惑,道:“這《陰陽寶鼎真經》到底有何玄機,為何張肅長老與這位紫衣長老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多時,陳玄招來一只仙鶴,縱身一躍,跳上鶴背,駕鶴朝著乾坤峰飛去。
平日里內門弟子來往各峰之時,都是騎乘仙鶴而走,至于御氣飛行或是御劍飛行,都需要有凝煞層次才可。
陳玄身兼道魔兩門真經,又都是一等一得玄妙法訣,《雷火真法》肉身化作神靈,凝練雷火真元,雖是神魔宗門真傳道法,卻可御使天地雷火御敵。
《陰陽寶鼎真經》精氣神魂合一,身軀猶如一尊山河巨鼎,拳出鼎落。雖說是玄門道家真經無疑,修得卻是肉身攻討之術,然而,二者隱隱有些相似之處,可以取長補短。
見過藏經閣內的道書典籍,陳玄心中一時沒有了牽掛,不過片刻打坐時間,就將《雷火真法》運行了一個周天。
隨著與清河河神一戰結束,這部雷火真法已經到了第一層的境界,波濤洶涌的雷火真元鍛造著他的經脈骨骼,五臟六腑,全身暖洋洋的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不過,但凡陳玄修行雷火真法之時,周圍慢慢浮現一層淡淡的雷火燃燒,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雷火大有漸漸擴張趨勢,仿佛要將整間洞府包圍起來,燃燒起來。
虧得乾坤閣中有著禁制陣法存在,不然,換作一般普通洞府只怕早就燃燒起來。
“雷火二道,橫行無忌,去!”
陳玄輕喝一聲,伸手一揮,頓時只見一條雷火真龍沖出,圍繞著周身慢慢盤旋起來,栩栩如生。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陳玄忽然睜開雙目,眼中微微閃過一絲雷光,伸手一指雷火真龍,低喝一聲,“散!”頓時雷火真龍身軀一晃,消失不見。
“這雷火真法可與朝陽紫氣相合,進境倒是十分快捷,只是陰陽寶鼎真經有些澀晦難懂,一時不好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