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于乾坤閣中一待便是數月時間,一心苦修陰陽寶鼎真經,生生將一身道行打磨到了胎動巔峰,只差一個契機就可沖開穴位踏足入竅一境。
這日清晨陳玄打坐吐納,將陰陽寶鼎真經運行了一個大周天,收歸于丹田之中。雖說只有短短數月時間,他可是體會到了陰陽寶鼎真經的各種變化。
“身如寶鼎,拳出鼎落。”
陳玄輕輕念道一句,隨即收斂周身法力,起身稍微洗漱一番。
隨著陰陽寶鼎真經登堂入室,陳玄的身姿越發挺拔起來,膚色也白凈了許多,一身肌肉飽滿,淡淡的眼神中透著一股鋒芒,猶如世俗中的一位絕世劍客。
“若是繼續修行下去,自己非得樣貌大變不可。”
陳玄有些無奈,不論是陰陽寶鼎真經,還是雷火真法,都是一等一得修行肉身法門,淬煉一身筋骨,打磨肉身血脈,時間一久,樣貌未免有些變化。
隨著一身道行與日俱增,陳玄時長于乾坤閣前演練各種真經道術,否則雷火真法一出,雷霆火焰沖天,難免打擾到了閣中諸位前輩閉關。
而乾坤閣前場地十分空曠,又是少有弟子前來經過,正適合演練各種道術。
“雷火如焰,靈火出!”
陳玄口中輕喝一聲,體內雷火真法與靈火真經一經催動,渾身“騰”的一聲,猛然竄出一道火焰,火如雷霆,焰如閃電,于空中飛舞,不時傳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燒的周圍空氣陣陣熱浪四溢。
雷火真法可以御使諸天火焰,而靈火真經則可降服諸般靈火。二者一經結合一處,竟然演化出一種靈火,如雷如焰,霸烈無雙,隱約有著一絲玄級靈火模樣。
陳玄默運雷火真法上面記載的一門道術,五指一合,周身火焰眨眼之間匯聚于掌心之中,化作一道三尺長的火焰劍芒,名曰:雷火劍芒。
神魔宗門修士,少有御使飛劍御敵,可是卻有各種劍芒護身,如絲如縷,自有一番玄妙。
“雷霆如火,靈焰自生,你倒是好生逍遙自在。”
聲音一起,可是嚇了陳玄一跳,趕忙散去雷火真法,抬頭朝著前面望去,只見乾坤閣前不知何時出現一人,雙眉如劍,目若星辰,周身上下透著一股劍氣鋒芒,是位極其俊美的男子,只是臉色如同寒冰刺骨,讓人不由自主想要避開。
“乾坤閣執事弟子陳玄見過師兄,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陳玄對著眼前這位男子行了一個道禮說道。
男子聲音與其面容一般,都是冷冰冰的道:“某家俞飛白,執掌內門弟子別院。”
陳玄一聽執掌內門弟子別院?不由微微一愣,自己從來沒有到過內門弟子別院,更不曾與其有過交集,可是為何俞飛白一臉的寒冰如霜,如同自己得罪過他似得。
“原來是俞師兄前來,若是陳玄方才有怠慢之處,還望俞師兄不要怪罪。”陳玄神色十分平靜,內門弟子別院可是管不到乾坤閣來。
俞飛白冷哼一聲,說道:“俞某豈敢怪罪一位乾坤閣執事弟子!”
乾坤閣執事弟子平日里雖然十分清苦,可是只要陳玄不離開乾坤閣周圍,就沒有人能輕易為難一位乾坤閣執事弟子,便是真傳弟子未經允許都不敢擅闖乾坤閣。
見俞飛白語氣不善,陳玄微微搖了搖頭不在言語。
倒是俞飛白上下打量了陳玄一番,微微一皺眉頭,說道:“你可知道,張肅長老為何一直對你照顧有加?”
“弟子雖然不知張肅長老為何一直關照弟子,不過,張肅長老恩情如山,弟子定然不會忘記。”陳玄面容一整說道。
俞飛白淡淡說道:“你便是忘記了也沒有什么,不結上品金丹,未證元神大道,何從說起不忘恩情一事。”